这两个东西,原本她是打算交给李俊,让他慢慢普及到军中使用的。虽说威力大,死伤人数可能会增加,但对方惊惧这样的东西,两载不会发动战争,死伤就会大大降低。然而,这还没能交给李俊,便要作为秘密武器去报私仇了。曾逸心中惊喜,但却又十分怀疑,这么个东西,真的这么厉害?“曾逸,你将东西点燃后扔他院子里即可,记住,一定要仍得快,跑得快。”“是!”曾逸提溜着两个大煤球告退,一路引得府里的护卫纷纷侧目。老大提着煤球做什么?真是好笑!曾逸也懒得跟这些兔崽子计较,一心想着这东西威力是不是真有夫人说的那么大。很快,他便验证了!文秀坐在屋里,远处传来“砰”的一声炸响响彻夜空,她的嘴角便轻轻地笑了。曾逸的速度,倒是够快!曾逸的确跑的够快,没多久便回来了,直奔文秀院子,惊喜万分的道:“夫人,夫人,太厉害了,那东西‘砰’一声后,周围的房屋都倒了。”这种威力若是用在军中,简直是如虎添翼。文秀自然知道这大煤球的厉害的,半点没表现出多少惊讶来,淡淡的开口道:“怎么样,潘誉被埋了没有?”曾逸笑着点头,“属下看着他进屋后才扔下去的,也是亲眼见他屋子被夷为平地的。即便他不死,估摸着也得脱一层皮。”等将来以后有机会,不会再给夫人和爷惹麻烦的时候,自己便亲手宰了他!文秀闻言,终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整个人都自在了不少,咬着牙道:“先去探探情况,若是他没什么事,改日再送他两颗。”曾逸连连点头,“夫人放心,属下立即去办。”“嗯,去吧,哦,对了,”文秀怕他说漏嘴,叮嘱道:“记住,千万别走漏任何一点风声。”正文探病潘府被“天雷”劈了的消息像是长了脚似的,一上午的时间便传遍了整个永安城。天雷击中的地方,正是潘大少所居的院子。据可靠消息称,潘大少的院子被夷为平地,四周房屋尽数被劈毁,而潘大少本人,也不知是命大,还是老天爷只给了他一个警醒,他竟然保住了命。老百姓最是愚昧,相信怪力鬼神,一个个听说潘家被雷劈后,大街上,一个接一个的谣言铺天盖地,说什么的都有。“潘少爷看着仁心仁义,估摸着暗地里做了什么缺德事,要不然,天雷怎么就劈他家,还专劈他的院子?”“别胡说,潘少爷心善,怎么可能做缺德事呢?昨夜啊,肯定就是凑巧了。”“哟,前几日去潘记布庄买了二尺布做裤头,这就帮潘少爷说起好话来了?”“哈哈哈你也能去潘记买布做裤头?该不会是捡的潘少爷的裤头吧!”一个茶寮里,几个粗汉子七嘴八舌的说着荤话,惹的众人哈哈大笑。打趣打趣富贵人家的少爷不过是图个嘴瘾,典型的羡慕别人家奢靡的生活。而最让他们开心的,莫过于潘府被劈了。这话题,估摸着要聊一阵子。文秀第二日便听到了这个消息。桃红说的是眉飞色舞,欢喜的不得了,高兴地道:“夫人,这算不算是恶有恶报?他得了夫人那么多好处,还要状告夫人,瞧瞧,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文秀心情也极好,听着桃红胡说一通,她竟也没出声制止,津津乐道的听着她讲大街上的八卦消息,“做人,的确还是要实诚一些。”否则,天不收,她帮天收!“夫人,大少爷早上醒过一次,随后又睡过去了,奴婢要不要再去请大夫来看看?”说完潘府被“雷”劈的事后,桃红便提到了睡了一宿的树儿。夫人也一宿未眠,但听说潘府的事后,心情显然好了不少,看上去也没之前那么憔悴了。文秀点点头,吩咐道:“你去吧,照顾大少爷切莫小心些。还有,一定要看好二小姐,那丫头冒冒失失的,千万别弄到树儿伤口了。”“嗯,好!”桃红欢喜的出去后,文秀才自己换了一身衣裳,寻了曾逸一起,打算去“探望”潘誉。潘家出了这种“遭天谴”的大事,她再怎么样,也要去看看的。无论怎么样,他们至少曾经合作过。曾逸一早也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蜚语,甚至将事情打探的更为清楚,一边赶马车,一边同文秀交谈,“夫人,黑球威力巨大,到处都是烧毁的痕迹,跟外界传言一般无二,那就是‘天雷’。”文秀轻咳了两声,示意他别再提黑球的事,道:“潘大少也不知道做了什么事,竟然惹怒了老天爷,瞧瞧,老天爷发威,那可不是人能阻挡的。”“夫人说的极是。”主仆二人一唱一和,很快到了潘府。巧的是,文秀下马车,竟是碰见了陆靖和陆夫人薛氏。陆靖一如既往的温润谦和,礼貌客气的同文秀打了招呼,而薛氏却比以往更多了几分笑意,殷切的拉过文秀的手,面带惊讶的道:“李夫人,你这是怎么了?受伤了?怎么没听说?”永安城里谁不知道文秀受了伤,更是险些丢了命,薛氏会不知道?她不过是装着不知道罢了!看来,有些事,的确不如自己表面看到的一样。文秀第一时间便对她生出了反感之心,随后客气疏离的缩回自己的手,皮笑肉不笑的道:“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薛氏闻言,还转过身,抱怨陆靖道:“夫君,你真是马虎,李夫人受了伤,我一个内宅妇人不知道也就罢了,你怎么也不知?瞧瞧,这是碰见说开了,李夫人不生我气。若是没说开,岂不是伤了我们姐妹二人之间的感情。”陆靖听她一番话,差点没恶心吐出来。这女人,真的假的让自己恶心!陆靖强忍着恶心感,没理会薛氏,关心了文秀胳膊上的伤后,才道:“文姑娘,你这也是来探望阿誉吗?”文秀顺势点头,也不想再跟薛氏虚与委蛇,道:“上午听婢女说了潘府的事,震惊不已,又听潘大少受了伤,不管最近我们关系如何,但念着以往的旧情,我还是要过来看看的。”陆靖最是佩服文秀的心胸豁达,见她想“一笑泯恩仇”的意思,心里替潘誉高兴。一会儿,由自己做和事佬,了了二人之间的误会。对,一切都是误会。潘府的人原本不想让文秀进府,可无奈她同陆靖一块儿,管事就不好出声了。给下人使了个眼色,这才请了二人进去。潘誉的确收了伤,但伤的不重,幸亏去了恭房,在内室后面,离院子远了些,这才躲过了一场浩劫,只是房顶塌下,压住了腿,伤了腿而已。大夫已经诊断过,只需休养一月,其余并没有大碍。文秀听着管事回禀陆靖潘誉的伤势,心中连连冷笑,这混蛋的命可真大呢!“文姑娘,你要不要一同去?”陆靖突然出声邀请,文秀也没听太清一同去哪儿,但还是下意识的点了点头。潘誉这会儿正躺着呢,身旁两个绝色佳人正在喂他吃水果,那肆意的表情,倒不像在养伤,倒像是在享受似的。佳人在侧,美人在怀,这种日子,何其潇洒。这一切,也让文秀彻底相信了潘誉不是gay的事实。潘誉看见陆靖,笑着同他打招呼,可目光落在文秀身上时,不由得一冷,“你怎么来了?”文秀笑着一脸舒畅,欢喜之色不加掩饰,道:“潘大少受了伤,我岂有不来探望之理?无论如何,也得来跟潘大少道个喜才是。春雷之际能与天雷,潘大少,你了什么缺德事才会惹怒老天爷啊!”“你——”“文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