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咱们一贯的传统,大人可以稍微留一点,以备不时之需,解一解燃眉之急什么的。”
胡秀儿笑了笑,不言语。
贺朝这个鸡贼的,给她出的招可真够损的,让她吞没一部分朝廷的赏赐,填补亏空。
她要真敢这么做,这家伙肯定第一个站出来举报她。
这是把她当傻子呢。
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
以为她就只会用蛮力,只能靠拳头,呵呵,未免也太小看她了。
贺朝见胡秀儿不应声,没什么表情继续喝茶,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没听进去。
摸不准,便也没敢再多说什么。
哪知胡秀儿却主动跟他提起了杂役营来,贺朝不由心中一凛,他是故意不提这茬的。
呼延把杂役营当营妓,用来赚钱的事,贺朝早就心知肚明。
他不戳破,也不掺和。
呼延主动送给他的美人,他也享用过,但杂役营那种地方,他是一次也没去过。
倒不是他清高,只是他读书比那帮大老粗稍微多一些,知道那种地方的女人身上容易染上脏病。
他惜命,不想为了那点子快活,让自己有染上脏病的风险。
至于胡秀儿刚来到宁乡城,就把杂役营的女人都转移的事,贺朝也早就知道了。
他觉得这事跟他没什么关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没理会。
孟津大概也是这么想的,他家族势大,家产丰厚,看不上杂役营的这点收益。
加上一心想再生个儿子,想给自己积德,就没沾这个。
跟他一样,享用过呼延主动送上门的美人,但是从不去杂役营。
他们三个人中,经常光顾杂役营的只有郑洪达。
那个牲口有点混不吝,尤其在男女之事上,有点子暴虐。
家里的女人不够他折腾,他就跑去杂役营里发泄,尤其是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时候,他能一连几天都往杂役营跑。
听说,被他折腾死的女人就有好几个。
所以,胡秀儿把杂役营的女人都转移走,最生气的也是他。
要不然,今天也不会被胡秀儿一激,就直接动手跟她当众打架。
结果,成了胡秀儿立威的垫脚石。
现在连那些个刺头,都不敢在胡秀儿面前吆五喝六,一个个老实的跟鹌鹑一样。
毕竟,能把郑洪达那个大块头打成狗头,还能把他整个举起来,当麻袋一样抛出去那么远,还能准确无语砸中孟津的。
这世上能有几人?
谁敢与她为敌?
反正贺朝是真不敢,他胆小,他惜命,他认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