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定本连转几趟车,确定身后没有跟着,才提着食盒回到饭店来还碗。当看到钱小花还坐在之前的位置,微微有些诧异。将碗还给服务员时,顺便问了一句,“那个姑娘是你们店里的?”服务员顺着杨定本的目光看过去,笑着说道:“那是咱们二东家。”“谢谢!”杨定本向服务员道谢后,走到钱小花桌边,向钱小花欠身道谢。“上午谢谢姑娘提醒。”钱小花正戴着耳机听英语磁带,寒假时,顾汐童要带钱小花出国,让她这段时间多听听英语磁带。钱小花边听磁带边看书,压根没有听到杨定本的声音。钱小花感觉眼前的光线暗了,才抬起头来,看到杨定本时,钱小花也是一愣,取下耳机,问道:“你怎么又来了?”杨定本笑着解释道:“我来还碗,上午谢谢姑娘的提醒。”钱小花笑着摇头,“不客气,正好遇上了,就多一句嘴,希望对你有帮助。”杨定本再次拱手,“姑娘的善言让我看清了现在的困局。再次谢谢姑娘。我姓杨,叫杨定本。他日,我若能从困局里爬出来,一定来感恩姑娘。姑娘再见。”说完,杨定本朝钱小花挥挥手,转身往外走。钱小花站起身,她想叫住他,又不知道叫住他之后,该说些什么好。于是,钱小花就这样站着,看着人离开,在心里默念两遍名字,杨定本,希望你此去万般顺遂皆得所愿。杨定本往前走,感觉身后有目光注视着自己。转头看去,见钱小花正目送他离开,心里莫名一暖,笑着朝钱小花挥挥手。钱小花见他挥手,也跟着抬起手来挥了挥。看着杨定本脸上的笑容,钱小花心里不禁感慨,此人即便身在旋涡里,依然热忱地对待生活,这样的人,应该被老天爷厚待才是。杨定本出了饭店,再次来到修理厂。邓有发见到他,下意识的四下看看,没有见到上|午威胁自己的人,绷紧的心才放松下来。直言道:“小杨呀,我跟你说实话吧,听了你的介绍,我对你们厂生产的轮胎很感兴趣,也愿意尝试跟你合作。但是,咱们做生意的,讲个平平顺顺,是不是?这样吧,你如果摆平了现在事情,我再跟你合作,好不好?”杨定本理解邓老板的顾虑,他此行的目的,就是为了邓老板这句话,笑着拱手道:“谢谢邓老板,等我把眼下的麻烦处理了,我就来找你!”“好好好!你处理好了,就来找我。老邓我说话算数!”邓有发应承下来,赶紧将人打发走。杨定本离开修理厂,又去了几家厂子。那些厂里应该受到同样的威胁,门卫看到他,二话不说就往外撵人。杨定本在街上漫无目的的走着,边走边思考,他该如何摆脱魏宝风?如何让自己从眼下的困局里爬出来?直走到天黑,走得两腿酸胀,杨定本也没有想出法子来,不知不觉走到了军区大院门口。杨定本那颗坠入深渊的心看到大院门口的卫兵时,心里骤然升起了希望。施三哥看到门口的杨定本时,再看看已经黑下来的天色,惊讶地问道:“你怎么来了?”而杨定本看到施三哥,脸上笑着,眼里却噙着泪,“三哥,我在街上转了很久,想来想去,唯有三哥能救于危难之中。”施三哥见杨定本脸色苍白,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随时有可能倒下。施三哥才这么想着,眼前的杨定本,身子就往一边倒。施三哥忙伸手将人扶住,问道:“杨定本,你怎么了?”杨定本已经失去了知觉,软塌塌的靠在施三哥身上。楚边映见儿子背着人进来,放下手里的盆,急步跟过来,“这是怎么了?”施三哥背着人往西厢房的客房走,“晕过去了,琪琪,给童童打电话。“好!”梁琪听到吩咐,赶忙去给顾汐童打电话。顾汐童正在整理申请出口的药品名单,就接到梁琪的电话,梁琪只说有人晕倒了,让她赶紧去一趟,就把电话挂了。顾汐童以为是干爸干妈谁出事了,吓得丢下手上的活,转身给卓景然交代一声,提着医箱就出门。卓景然不放心顾汐童夜间出门,将如玉递给伍婶,跟在顾汐童身后往外走,“我来开车。”“好!”顾汐童将车钥匙递给卓景然。两人来到施家,顾汐童问前来开门的梁琪,“你说谁晕倒了?”“文贤的同学,刚刚醒过来了,看起来很虚弱的样子。人在客房,你们随我来。”梁琪引着二人边往里走边说道。听了梁琪的话,顾汐童高高悬起的心才落到实处,“你这家伙,下回打电话,你能不能在电话里说清楚?”“对不起,都是我的错,那会儿兵荒马乱,失了分寸。童童原谅我了!”梁琪拉着顾汐童的手撒娇。顾汐童和卓景然来到西厢房的客房,看到面无血色的杨定本躺在床上,两人又是一愣,杨定本怎么又来找三哥了?施三哥见二人到了,对顾汐童说道:“童童,你赶紧给他看看,这小子,刚刚才醒过来。”施三哥往边上让,把床边的位置让给顾汐童。顾汐童走过去坐下,伸手为杨定本把脉,接着看了看他的脸色,说道:“心脾两虚、肝虚风动、气虚阳脱,多久没有进食了?”听了顾汐童话,杨定本才想起自己还是昨天早上吃的半碗菜粥。巨大的压力下,两天不吃饭,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肚子饿,杨定本有气无力地说道:“两天。”施三哥看着床上的杨定本,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挖苦道:“是工作得废寝忘食啦?还是已经穷得揭不开锅了?”面对施三哥的嘲讽,杨定本也不生气,此刻,他的脑子盘算着如何向施三哥开口求助,压根没有注意施三哥说什么。顾汐童转头对梁琪说道:“三嫂,熬点粥,家里如果有米汤,先给他来一碗米汤。”顾汐童知道干妈:()重回七零,与病娇老公举案齐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