肌肉放松,施针就顺畅多了,血很快止住,老大夫准备包扎。
胡秀儿忙问,
“缝合一下,会不会好的快一点?”
老大夫愣住,“夫人说的可是路老三的缝合之术?”
“路老三?”胡秀儿皱了皱眉,
“我不知道他的本名,他在京城开了个医馆。。。。。。。”
老大夫表情有些一言难尽,叹了口气道:
“他就是路老三,也是我的三师弟。
前些日子他来并州府,推行缝合之术,我亲眼见他给伤者缝合过,确实有效。
只可惜,我手中并无缝合用的桑皮线和针具。”
胡秀儿立刻道:
“我有,桑皮线作坊是我和路老大夫合伙开的,我会缝合。”
老大夫的脸抽了抽,神情更加一言难尽。
路老三跟他师出同门,曾一起在军中效力,感情自然是极好的。
只是不知从何时起,路老三就跑到殇医那条路上去了,十分沉迷,十分疯癫,他是怎么劝也劝不住。
眼睁睁看着路老三闹到要把人开膛破肚,要给人脑袋开颅的地步,惹了一身非议不说,连在军中都待不下去了。
一晃好些年过去,他以为路老三都不行医了。
不成想他居然跟勇冠侯夫人扯到了一起,还搞起缝合之术,跟夫人一起开作坊制作桑皮线。
真是只有他想不到的,就没有路老三干不出来的。
也不知是师门之幸,还是师门之大不幸啊。
胡秀儿随身带着桑皮线和干净的针,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那么多土匪逃兵,受伤是常有的事。
只要伤的不严重,都是她缝合的,连她自己胳膊上的伤,也是自己缝的。
她的缝合手艺自然也越发娴熟,穿针引线把顾清晏腿上的伤口缝好,不过也就一刻钟。
老大夫今天是吃了一惊又一惊,已经有些麻木了,等胡秀儿缝完,就取下针,将伤口包扎好。
许是疼过了头,也可能是药物起效了,顾清晏现在几乎感觉不到疼了。
但也并不舒服,只觉得被刮过肉的那条腿木木的麻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一样,使不上劲,做不出任何反应。
老大夫起身端药,解毒退热的药早就熬上了,就等处理完伤口就能给顾清晏服下。
只是药里有安神止痛的成分,喝了药,顾清晏要不了多久就会昏睡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