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骗你,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先带你回去,再好好跟你解释。”
胡秀儿怒气没消,心情不好,冷冰冰道,
“不用,我不想听。
我欠你的还清了,我爹的尸骨我会自己找,以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这个勇冠侯夫人我不当了!”
说完,她甩开顾清晏,就要跳下马去。
顾清晏一把搂住了胡秀儿,脸色难看的吓人,眼中像寒星簇火,又凶又冷。
他死死盯着胡秀儿,声音艰涩晦暗,带着无尽的危险,
“你刚说什么?再说一遍!”
胡秀儿感觉自己像是被荒野上狩猎的恶狼盯上了,汗毛不由都竖了起来,但她还是梗着脖子道:
“我说我欠你的还清了,以后咱们各不相欠,不用再见了!”
“不见我?那你想见谁?宋瑜,还是郑小黑?”
顾清晏几乎要把额头抵在胡秀儿额头上了,说话的时候都咬着后槽牙。
他简直要被气死了,好不容易才把她从战场上带出来,他还没说她冲动行事呢,她居然要跟他分开。
谁也别想把他跟她分开,就连她自己也不能!
胡秀儿被问的一头雾水,这关宋瑜和小黑哥什么事,分明是顾清晏这个混蛋一而再再而三自作主张,把她当傻子耍弄啊。
顾清晏见胡秀儿不回答,心中更加气恼嫉妒。
他知道宋瑜中了状元还对胡秀儿念念不忘,也知道郑小黑为了保护胡秀儿受了伤。
他不敢想胡秀儿心里会怎么想,一个是患难与共的前夫,一个是两小无猜的竹马,他们哪个都比他更早认识胡秀儿,都比他陪在胡秀儿身旁更久。
跟他们比,他都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优势,他所拥有的财富和权势,胡秀儿又不稀罕。
他也不可能像他们那样,天南海北追着胡秀儿跑。
甚至为了家国天下,他还不能告诉她自己的行踪计划,因为他,她还屡次三番陷入危险境地,受苦受累,受尽委屈。
顾清晏有时候都觉得,胡秀儿不管是跟了宋瑜还是郑小黑,都比跟了他强。
他首先是西北军主帅,其次才是妻子的丈夫,儿女的父亲。
对于他来说,保家卫国永远要放在第一位,他不能,也不做不到像普通男子那样,一心一意爱护妻子,照顾家庭。
可让他放开胡秀儿,他又万万做不到。
胡秀儿对于他来说,是苦涩人生中唯一的甜,他若放开,实在不知以后的人生该如何继续。
越想越怕,越怕越慌。
顾清晏没忍住,扣着胡秀儿的后颈,用额头抵着她,逼她抬起下颚,狠狠吻了上去。
胡秀儿整个人都是懵的,脑袋里仿佛惊雷炸响,一片空白。
她觉得自己几乎要被顾清晏灼热的气息吞噬了,他像恶狼一样凶狠贪婪,压的她无法呼吸。
她狠狠推了几下,都没能把人推开,眼泪不由流了下来,最后直接用胳膊肘用力击打他的腰肋,直到他发出疼痛的闷哼声。
可扣在她脑后的那只手,力道却没有半分松懈,反而不要命般吻得更凶了。
比起疯,胡秀儿是疯不过顾清晏的。
因为喘不过气,因为胸腔里涌现出太多陌生又复杂的情绪,胡秀儿连哭都哭不利索。
最后被放开时,胡秀儿觉得自己跟死过一回一样,整个身子都绵软无力。
顾清晏依然没松开搂着胡秀儿腰的手,同她额头相抵,用带着血痂的手,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声音很轻,有些沙哑,眼眸黑沉沉的,翻涌着浓烈的欲望,如同诅咒般低低道:
“胡秀儿,只要我活着,你就别想嫁给旁人,你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