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欢羞愤异常,柳眉倒竖,满眼怒火,彻底维持不住贵女风范,恨不得冲上来把云雁撕烂。
她竟然被一个奴婢羞辱至此,真是可恶至极,欺人太甚!
胡秀儿震惊到无语了,昨天云雁要给她报内账的时候,她还说内账没几个钱先放放,先把外账捋顺了再说。
哪知内账竟然乱成这个样,顾清欢一个人不到一个月就花了一百多两银子。
还觉得被克扣了,要是不克扣,她得花成什么样?
胡秀儿都不敢想,顾家就算再家大业大,也经不住这么花啊!
最令胡秀儿无语的是,对外一直标榜自己孝顺有担当的顾大小姐,居然在母亲和弟弟都卧病在床的时候,吃喝玩乐一个没落下。
不仅有心情穿新衣买首饰,还有心思买脂粉打扮的花枝招展,看话本吃点心呢。
真是个好女儿好姐姐,好的不能再好的大小姐。
再一想顾清秋在国公府时过的日子,胡秀儿觉得顾清欢更加面目可憎,懒得跟她废话,直接对云雁道:
“既然有惯例,那就按惯例办,没银子就不许再记账。”
“你敢!”
顾清欢急了,不让记账,那她还怎么买东西?
不能出门已经够憋屈了,再不让她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能整天困在家里吃那些寡淡无味的饭菜,穿那些样式老旧布料一般的衣裙,那她还不如绞了头发去庵堂做姑子!
胡秀儿拍开顾清欢指着她鼻尖的手,冷下脸,
“你看我敢不敢。”
顾清欢气急恨极,本来清丽的脸都有些扭曲了,恶狠狠冲胡秀儿吼,
“你这个小肚鸡肠心思歹毒的女人,你就是想报复我,你嫉妒我出身比你好,名声比你好,你生怕我跟你抢管家的差事,你故意想让我难堪。。。。。。。”
“你想多了,我只是公事公办。”
胡秀儿受不了,揉了揉耳朵,打断顾清欢道。
顾清欢却不信,可她又没有任何能拿捏胡秀儿的,只得放狠话道:
“你别逼我,你要是逼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样?上吊?投井?服毒?还是拿把剪刀把自己捅死?”
胡秀儿气笑了,见过不讲理的,还没见过敢在她面前撒泼的呢。
顾清欢被问的心里发怵,不敢往下说。
胡秀儿却冷冷道:
“要我说,这几个死法都不好,太痛苦,我教你一个不痛苦的。
你啊,要是真的不想活了,就把门窗都关严实了,往那燃着的炭盆里泼点水,让炭火半灭不灭。
然后,你就静静躺在床上,要不了一个时辰,我保管你死的透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