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官员都对宋瑜的试卷赞不绝口,林永茂看完也感慨不已。
这个年纪,能写出来一手锦绣文章的才子并非只有宋瑜一个。
但是能写的如此老辣沉稳的,只有宋瑜。
林永茂甚至都怀疑,宋瑜是不是得了什么天赐机缘。
不然,这世上怎么会有生而知之的人呢?
林长天看过宋瑜的试卷,又是嫉妒又是沮丧。
跟宋瑜比起来,他不光第三场不如,连最自信的第一场也差强人意。
林长天忍不住担心,如果没考中,他岂不是要沦为笑柄?
之前说好的亲事怕是不成了,他只能灰头土脸滚回老家。
可老家父母失望,亲朋嘲讽,之前被他鄙视的同窗,也要在暗地里笑话他。
所有看到他的人,都会在他背后指指点点,什么少年天才,什么人中龙凤,不过是个连会试都考不过的笨蛋。
林长天越想越难受,忍不住一杯接一杯,不停喝酒。
一醉解千愁,反正叔叔都对他不抱希望了,他便是喝的酩酊大醉也没人管了。
宋瑜摁住了林长天的酒杯,沉声道:
“林兄,莫要再喝了。”
“你少管我!”
林长天拂开宋瑜的手,没好气道:
“别以为你稳把稳能考中,我就会讨好你,我只是时运不济,并非多不如你。”
“我从未觉得你不如我,林兄,你我既是同窗又是同乡,同气连枝,一荣俱荣,桃花宴过后,我已经把你视作至交好友了。”
宋瑜说的十分诚恳,弄的林长天很是别扭。
他可没把宋瑜当好友,在他心里,一直把宋瑜当对手来着。
宋瑜继续耐心劝道:
“林兄,大人们都说了,若将三场考试分为十分,首场就要占到六分,后两场才各占三分。
你首场文章写得好,第二场也没问题,只是第三场略有瑕疵,但也按时答完交卷了。
所以我估摸,你即便最后一场写的不尽人意,但综合三场的成绩,还是会中的。
只要能进入殿试,凭林兄这相貌这气度这才学,名次肯定差不了。”
林长天听的心中欢喜,忍不住问道:
“你真这么觉得?”
“千真万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