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宝珠气的柳眉倒竖,
“你说我大呼小叫?你自己不守妇道,跑到男宾的地方跟人私会,被我撞见了还敢倒打一耙,你真以为我不敢把你怎么着?”
胡秀儿好笑不已,
“郡主可真厉害,一眼看过来就要给人定罪,我看京兆府尹都得请你过去断案,不然太屈才了。
偶然碰上就是不守妇道,就是跟人私会,那郡主以后出门可千万别遇到什么人,不然那得一天私会多少回。
再说我守不守妇道,自有我的男人说了算,你守不守妇道,倒是没人管。
说来也好笑,你一个未出阁的大姑娘,张嘴就骂旁人不守妇道,这妇道是什么,你真的知道?”
李宝珠气炸了,这个泼妇竟然当着她的面嘲讽她,仗着顾清晏宠爱,就这般无法无天,真是不知死活。
“大胆,你竟敢羞辱本郡主!你可知——”
胡秀儿撇了撇嘴,直接打断李宝珠道:
“我不知,我一个乡野村妇,没读过书,不懂你们京城的规矩。
我只知道天王老子来了也得讲理,女子清誉大过天,你就算是郡主,也不能空口白牙污蔑我。
你要不服气,咱们大可以去找人评评理,长公主也行,那些个德高望重的老夫人也行。
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进宫,去请皇后娘娘,请皇上评评理。
我来你们府上做客,反倒被你平白无故指着鼻子污蔑,是什么道理?”
见胡秀儿把皇后和皇上都搬出来了,实在横的不行,李宝珠都词穷了。
跟在李宝珠身后的世家小姐们,也没想到胡秀儿骨头这么硬,一时都有些后悔,不该跟着福瑞郡主过来凑热闹。
大过年的,真闹到宫里去,谁也落不着好。
宋瑜也没想到胡秀儿这么强横,虽然不知道她哪儿来的底气,但目前这个局面对他们是极好的,福瑞郡主要是能及时收手就更好了。
宋瑜赶忙给出台阶,开口道:
“还请郡主恕罪,马兄实在撑不住了,哪儿有大夫?我这就带他过去。”
哪知福瑞郡主根本不顺着他给的台阶下台,还瞪着眼骂他,
“你又是哪根葱?马子明是哑了吗?难受他不会自己说,用得着你替他嚷嚷?”
宋瑜算是见识到京中贵女的难缠了,跟福瑞郡主相比,赵娇娘只能算得上娇纵,这位简直不讲理,蛮横霸道的很。
胡秀儿见宋瑜吃瘪,心中暗爽,也不急着怼福瑞郡主了,抄手站一旁,看笑话。
宋瑜不由暗暗咬牙,胡秀儿真是学坏了,不仅下手黑,心更黑。
他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她竟然还袖手旁观看他笑话。
勇冠侯真是害人不浅,把好好一个人教的这样坏。
可胡秀儿不帮忙解围,宋瑜只能恭敬回道:
“回郡主,我是并州府来京赴考的举人,同马兄一见如故,相谈甚欢。
本在假山凉亭上谈论诗词,马兄突然觉得不适,我便扶他下来。
眼下马兄腹痛难忍,唯恐失礼冲撞了郡主,这才不敢出声,还请郡主见谅。”
宋瑜扶着马子明的手暗暗使劲,马子明配合着稍稍抬起头,虚弱道:
“请,请,郡主见谅。”
胡秀儿被宋瑜偷偷瞪了一眼,不好再看笑话了,立刻大声道:
“郡主可听清了?马公子都疼成这样了,郡主还挡着路不让他去找大夫,难不成非要让他疼死不成?
长公主府这待客之道,可真是令人大开眼界,我今天可算是长见识了。”
“你放肆!来人,把她给本郡主拿下!”
李宝珠气的鼻子都歪了,胡秀儿这个泼妇,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一再讥讽,今天不割了她的舌头,她这个郡主不当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