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口的地方用金疮药,磕碰撞伤的地方涂活血膏,冻伤的地方涂冻疮膏。
除了金疮药,别的都要用力将药膏推揉到完全吸收,这样才能好得快。
胡秀儿手上的皮肤很粗糙,但是手腕以上却很细腻,在烛火的映照下,散发出暖玉一样的光泽。
但手臂上的伤疤也格外明显,还有几个青色的指印,更加扎眼。
想到这是周非白留下的,那人已经不止一次想把胡秀儿掳走了,这次还当着他的面,挑唆胡秀儿跟他的关系,还冲胡秀儿挑眉梢,一个劲儿盯着她瞧。。。。。。
顾清晏越想越气,心底不由涌上一股杀意。
他是男人,他知道一个男人这么对一个女人代表了什么。
若不是周非白还有用,他一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竟敢觊觎他的人,该死一万次!
胡秀儿觉得顾清晏的手心很烫,跟烙铁一样。
刚开始推揉的时候还不觉得,有药膏滑腻腻的,伤处也疼。
可是随着药膏被揉进了皮肤里,伤处也适应了这股力度,他手心接触她皮肤的触感就变得格外明显起来。
胡秀儿浑身说不出的难受,脸莫名烫的很,她想说已经涂好了,可偷瞄一眼,却发现他的脸色特别难看。
顿时不敢了。
揉吧,反正就这两只胳膊,总有揉完的时候。
哪知胳膊揉完了,顾清晏却没收起药膏,还问她,
“身上真的没有伤?”
那架势,大有要把她身上的伤都涂一遍的意思。
胡秀儿忙摆手,“没,真的没有。”
顾清晏这才作罢,但还是叮嘱了句,
“伤口结疤了记得涂祛疤膏,姑娘家家的别弄的一身伤疤,不好看。”
胡秀儿眉头皱起,这话是好的,可怎么听着这么不舒服?
她好不好看与他有什么相干?
她从小到大身上也不知留了多少伤疤,时间长了颜色淡了就好了,她自己都不嫌难看,别人又看不见,凭啥嫌?
胡秀儿甩了甩被揉的通红的胳膊,觉得胳膊烫手痒,难受的她忍不住想在衣服上蹭一蹭。
顾清晏看到,问她,“怎么了?”
胡秀儿苦着脸道:“好难受,又疼又痒。”
“药效发作了就这样,忍着。”顾清晏淡淡说了句,将药瓶收好,用帕子擦了擦手。
胡秀儿很无语,她本来就在忍着,是他要问的,问完了还让她忍,那干嘛要问?
隐约传来了打更声,胡秀儿数了数,已经亥时了,不由急了,
“你到底要跟我说啥事啊?赶紧的吧,我这么晚还没回去,李四全该担心了。”
顾清晏愣了下,李四全?
“你还带李四全一起进京了?”
胡秀儿不解,但还是乖乖点头,“嗯,他想跟着来,我就带上了,正好开店做生意也需要人手。”
顾清晏心里又有些堵的慌,李四全想来她就带上,他还想她来呢,她怎么不来?
可胡秀儿却连闹别扭的机会都没给顾清晏,又问道:
“你到底要跟我说啥事啊?”
顾清晏白了胡秀儿一眼,拍了拍床铺里侧,“上来,躺下,再有一个来时辰,你就知道了。”
胡秀儿眉头紧皱,心说你怕不是在骗我,就没见过说正经事要躺在一张床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