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按叶胜火的性格,决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虽然染衣的身体的确是他儿子……”方圆忽然意识到自己将夜染衣重生的秘密透露了出来,急忙打住,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点了一根。好在赖温和梅不酸都没往这方面想。赖温说,“方先生,染衣可不是叶生的亲生儿子,他的父母另有其人,反正这个现在也不是秘密了。”方圆点点头,“这个我知道。”梅不酸听后却大吃一惊,想不到堂堂的叶氏集团继承人,竟然是山寨版的,又不好打断赖温,满脑子的疑问只好闷在肚子里。“叶胜火之所以将家产交给染衣,首先当然是他再也找不到更合适的继承人,毕竟染衣的确跟他死去的儿子长得一模一样。”为了避免混淆,赖温干脆直接称唿他的前后两位主人的名字。“确实如此。”方圆再次点头。“可是叶胜火还是留了一手,万一染衣今后做出些他不愿意看到的事情,则染衣会自动失去财产继承权。”这一解释马上糟了,方圆顿时变了脸色。“说来说去不就是为了钱嘛。”不等赖温回答,提起酒瓶就往赖温头上砸去。赖温起先以为方圆只是句玩笑话,并没有当真,这下猝不及防,眼见头上就要被砸一个透明的窟窿。借酒浇愁梅不酸刚好坐在方圆右手边,急忙拉住他的手臂,一把抱住他,“就算赖大哥说错了,你也用不着打人吧。”“方先生,我的话还没说完呢。”赖温见识过方圆的功夫,知道刚才要不是梅不酸,自己起码也要被弄个头破血流,而且以方圆和夜染衣的特殊关系,今后他就算报复都没有机会。“还有什么好说的,无非就是为你的主子开脱。”“前段时间你的工厂面临一场危机对吧?”“你怎么知道的?”“因为染衣求叶胜火借钱的时候,我刚好就在旁边。”方圆的脸色和缓了些,“谁要他帮,我早跟他说了。”梅不酸连忙帮腔,“对呀,染衣曾经汇了一笔巨款到公司的户头,并再三叮嘱我不要告诉你。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以为钱反正是他家的,大不了赚了钱再还他。谁知有这么复杂的内情。都怪我,早点把实情说出来,也许就没有今天这么多误会了。”方圆勐然吸了两口烟,摁熄了,又拿起啤酒瓶来。赖温以为方圆又要动粗,急忙闪到一边。谁知方圆仰头一阵狂灌,又一瓶酒下了肚。“另外,叶胜火以染衣父母的安全要挟……”赖温知道如果自己不赶快简重要的说,不定啥时真要挨上一酒瓶。“就算之前被叶胜火威胁,那现在呢,叶胜火都成了白痴,废人一个,可他呢,仍然跟胡小蝶举行婚礼,那我在他眼里算什么?”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起来方圆的火就直烧到了脑门。“那是因为他对叶胜火做出了一个承诺。”“什么承诺?难道比我和他的感情还要重要?”“这个你要亲自去问染衣才行,具体的内容我也不太清楚,我只知道他们确实签过一份协议书。”“问他?咱大头百姓一个,可高攀不上这些土豪。”“方圆,你也别太任性了。依我看赖大哥说的对,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还是你们当面说清楚的好,”梅不酸劝解道。“你们都对,倒是我错了。”方圆冷哼一声。“你这不是冤枉人吗?我们谁不希望你跟染衣和好。”“他现在可是有老婆的人,我算什么,小三?”梅不酸一时语塞,忙向赖温求救,“赖大哥……你有什么意见?”“解铃还须系铃人,见面总比不见面好。”赖温也想不出什么好点子。“赖师傅,今天染衣对我的态度了你也看到,你说我再去找他,不是自取其辱吗?”“这个……”赖温也闭了嘴。“算了,算了,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方圆举起酒瓶,“我的错,这事也不能怪你们。来,今天咱们一醉方休。”“干……”三人的酒瓶碰在了一起。一个小时过去,酒瓶已经空了一大半。梅不酸的酒量最差,早已喝得晕乎乎的,斜着身子靠在赖温身上。赖温眯着眼,“你……你喝多了。”“我……我没醉,来再干了这瓶。”梅不酸说着又举起酒瓶。“还说没醉,这是刚才喝过的空瓶。”赖温故意骗他。“你少来,当我是瞎子?”梅不酸使劲摇摇酒瓶,啤酒花立刻撒了一桌。“这叫善意的谎言,懂不懂。”赖温把酒瓶挪到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