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绾姐姐,郁姐姐,”左洇很是诧异,“这么晚了,你们俩怎么会过来?”“你哥呢?!”迟郁表情僵硬,声音冷得可怕。“他最近很忙,还没回来呢。”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黎绾立即用力拧了拧迟郁。得了暗示,迟郁鲁莽豪横地拽着左洇去了隔壁房间。“郁姐姐!你放开我!大半夜的,你发什么疯啊!!!”左洇扯嗓嚎叫,但迟郁完全不理会。左母在睡梦中被吵醒,她趿着拖鞋,循声找了过去:只见左洇被迟郁按在了床上,正在拼命挣扎。“郁儿?”左母捂嘴惊叫了一下,“你这是做什么?”左洇费力喘息着:“妈,你快将郁姐姐扯开,她恐怕是得了失心疯!”这边黎绾已经上了二楼,尾随青草去了洗手间。“她是被左小姐抓了去,具体藏在哪我不清楚,”青草紧紧握着黎绾的手腕,颤抖道,“求求你,一定要救她出来!”黎绾下了楼,对迟郁附耳说了句:“是左洇做的。”迟郁顿时气血上涌,怒火攻心,不管不顾地踹倒拽她胳膊的左母,然后掐着左洇的脖子,来回扇了她几巴掌。“说!你将她藏哪了!”迟郁好似失了理智一般,疯狂咆哮,“再不说我就掐死你!”左母艰难站起身,刚欲开口喊人,就被黎绾从身后亮出的匕首吓得失了声。这楼里住的是左家四口和贴身服侍的丫头管家,左昂左父不在,丫头管家没得到命令也不敢轻举妄动:一是来的人是迟郁,与左家是沾亲带故的关系,他们有所顾虑;二是里面受苦的人是左洇,平日里左洇根本不把他们当人看,现在他们偷着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去多事……何况房门自黎绾进去后就被反锁了,就是想进去也要费一番功夫呢。黎绾持匕首抵着左母的脖颈,薅住她后颈的衣领将人拖去了左洇的旁边。“我没有太多的耐心陪你耗,”黎绾冷眉斜看着左洇,眼角似乎凝了一层冰霜,“我只给你三个数的时间。”“你当真是爱她!竟为她做到如此地步!”左洇悲愤交加,“她背叛了你!难道你就不恨她吗!”黎绾有些震惊左洇竟会知道这件隐秘的事,却也突然明白了这人为什么会把简乔抓了去。“我恨,但我要她活着!”左洇听后几乎要咬碎自己的牙!“1,2”3在齿间还未发出声,迟郁就握住了黎绾的匕首,怼在了左洇脆弱的脖颈上。刀锋擦过细腻的肌肤,刺目的鲜红涌了出来。左母见此情景即刻昏了过去。“洇儿,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我现在什么事都干得出来!”迟郁的尾音刚落,左洇眼里就有了惧怕之意。“我把她藏在了,”左洇抖着肩,语不成调,“藏在了罗埔医院的地下室。”天亮之前,迟郁和黎绾将简乔从医院的地下室解救了出来。简乔被折磨得不成人形,浑身上下布满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而且触目惊心。外婆当场昏厥了过去,简瑜也哭成了泪人。迟郁本想带着简乔去住酒店,黎绾却没忍下心来。“让她去我那吧。”于是迟郁和简乔一同住进了黎绾的别墅,简瑜等外婆苏醒后,俩人去了酒店。晚上,大哭过一次的迟郁搓搓手,敲响了黎绾的房门。黎绾擦干脸上的泪珠,才起身去应门。迟郁侧身进去,挠挠头,讷讷问道:“你要不要帮乔乔洗洗澡?”黎绾白了迟郁一眼,无情地将她推了出去,门也砰的一声关上了。“你真不帮她洗啊?”迟郁故意提高音量,“那可就便宜我了,我一直想看乔乔的身体来着,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门重新被打开,黎绾没好气地骂她:“你要不要脸啊?!”迟郁理所当然道:“没办法,这里没别的女人了,除了你就是我啊。”黎绾沉默。迟郁继续激她:“嗐,不和你啰嗦了,我已经迫不及待了,我要去瞅瞅小简乔。”小字她刻意咬重了。“你敢!!!”黎绾急了,摸过墙上的挂件朝迟郁砸了过去!--------------------作者有话要说:虐吗?许是营养针和葡萄糖起了作用,迟郁到简乔卧室的时候,这人已经从昏迷中醒来,只是她身体实在是虚弱得厉害,所以还不太能动弹。迟郁垂眸,掩去眼底的疼惜,然后轻轻走近,坐在简乔的床前,她将棉签没入温水中,过了两三秒,又捏起它小心翼翼地沾了沾这人干裂的嘴唇。不多时,黎绾就推门走了进来,但她没看简乔,只冷脸立在那,漠然地瞧着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