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侯府自个儿的事,要你一个外人来多嘴?”
他以前是世子,且是永定侯府里唯一当家做主的人。
所以侯府里的大小开支,都是签的他的名儿。
谁会知道有一天,他的这世子之位会被薅下来?
此事再给他一段时日,必定要找端木皓然好好儿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让端木皓然拿钱出来,担负起一个世孙的责任。
但外头的商家并不会再相信端木景。
他们见迟迟拿不到钱,又叫了不少的人来一同围堵着永定侯府的大门。
“今日我们必须拿到钱!”
“去报兵马司,今日永定侯府不还钱,我就吊死在永定侯府的门口!”
“我也吊,大家一起上吊!”
升斗小民当然无法跟权贵斗。
那他们死可以吗?
一时间,永定侯府门口要上吊的商家就有十几个。
有的商家老板还把店里的伙计都叫了过来,
“来来来,这是专业上吊的白绫,一人一根儿,不要抢!”
好家伙,看看为了几个钱,都把这些商家逼成什么样儿了。
长公主痛心疾首,
“真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啊,可悲可叹。”
“可耻!!!”
永定侯府再潦倒,可也是崇明帝亲封的侯爵。
又被姜诗琪倒贴了二十年。
比起寻常百姓家来,那日子还是要好一点儿的。
“你们就是从手指头缝里抠一点出来,都能还清一两家的债,何至于闹出人命?”
姜国公怒目训斥端木景。
端木老太太恨不得跳起来指着姜国公和长公主怒喊,他们真是说得轻巧。
这永定侯府为了平姜诗琪的账,早就只剩下了个空架子。
如果姜诗琪愿意拿出自己的嫁妆,他们也就不必如此为难。
外头要集体上吊的人越来越多,不少的权贵也加入了声讨的行列,
“虽然我家比较有钱,但我看不下去了,端木景!你今日不还这钱,本官一定到御前告你逼死百姓!”
“谁借的钱,谁签的账谁还,别推无辜稚子出来背锅!”
端木景迫于压力,跪在永定侯面前,一遍遍磕头,
“阿爹,快点把温泉庄子的地契拿出来吧,咱们侯府真要摊上大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