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在吵扰什么?”
端木景心中沉甸甸的。
立即有小厮大声的说,
“大爷,是咱们侯府前段时间欠下的商家银钱。”
“因为拖着一直不给,今日他们聚在一起来闹事儿了。”
说这话的小厮,是端木皓礴院子里的人。
且面目很陌生,身契与月银皆不归永定侯府管。
端木景快走两步,充满了恼怒的看着这大声回话的小厮。
他是嫌今日来的权贵不够多,恨不能让所有的权贵都知道,永定侯府在外头拖欠了一大笔银钱吗?
但话都已经说出去了,小厮的话也人尽皆知,权贵们暗自交流。
崔国公夫人拿着手绢儿,站在原地摁了摁自个儿的鼻翼。
她在这空气之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大粪味。
大家府邸都是月月要修葺的,否则这么大的一栋宅子东坏一点儿,西破一点儿的。
很快就会显出衰败之象。
没想到风光一时的永定侯府,竟然衰败的这么厉害。
连茅厕都没有人打扫了。
崔夫人言语之中带着嫌弃,对身边的陈郡王妃说,
“听说永定侯府一直都是靠着金华县主的嫁妆过日子,这话可一点儿没错,你们瞧瞧这院子里头的光景。”
说着,她踢了踢砖缝中长出来的野草。
“也莫怪外头的人跑到门口来要账,真是丢死人了。”
陈郡王妃也看不起端木景,连连点头,
“日前还有永定侯新收的那个养子,跑到我们陈郡王府来借钱。”
“真是不知好歹,一个奴货,不知走了什么运成了主子,还以为能与我们这样的人家攀扯上。”
“嗤。。。。。。”
从这个吴寿之的身上就能看出,永定侯府究竟烂到了什么程度。
更别提端木景吃女人的,喝女人的,哪里来的那个脸皮,居然还用正头娘子的钱去养外室的?
众权贵约莫是被永定侯府的待客之道给恶心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