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老太太还是听到了,
“他做梦!我们永定侯府现在就靠他振兴门楣了,他想入赘?他做梦!”
端木景闻言,心中不服气。
凭什么永定侯府就只靠端木皓礴振兴门楣?
他是端木皓礴的阿爹,他理应比端木皓礴更受重视,地位也更高。
可是这种认知,端木景也知道不现实。
他只能憋住内心的不平衡,以及对亲生儿子的嫉妒,小声的劝着老太太,
“我们还是先让礴哥儿和朝阳出面接待,帝都城的那些权贵不给他们面子,就让他们夫妻俩将人记住。”
“日后这个仇,我们再慢慢的报复回来就是。”
老太太点头,“说的也是。”
又伸长了脖子,看着后院的方向,脸上都是不满,
“礴哥儿和朝阳怎么还不来请安?朝阳公主常年待在深宫中,外面的人都没见过她的真容,今天也该让她出来见见客,不然说出去,都会指责我们永定侯府没有礼数。”
他们要借朝阳公主的势,巩固人脉,彰显自个儿的富贵与实力。
自然要将朝阳公主物尽其用。
都传说朝阳公主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那永定侯府就把朝阳公主的真容展示出来,给大家看看。
也能告诉给外界的人,他们永定侯府可以控制朝阳公主,让外界的人掂量掂量,是不是要在往后的行事中,给永定侯府足够的脸面与尊崇。
刘伯又是一脸的为难,
“大公子一早上就去官署了,公主,公主殿下在自个儿的院子里,闭门不出。”
其实刘伯也不知道朝阳公主,是不是在自个儿的院子里。
他一早上派人去请朝阳公主,结果话都没说完,就被内监给赶跑了。
内监说公主卧榻之侧,不允许任何闲杂人等鬼鬼祟祟逗留。
见刘伯这副模样,老太太哼了一声,
“走,随老身亲自去请这位公主,她今日不出来也得出来。”
她就不信她一个老祖宗,都请不动这位公主。
结果,还真的请不动。
朝阳公主的院子门口,站着身穿太监服的内监,见端木老太太过来,他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说,
“公主一会儿要出门子,带乡主去买衣服首饰,老太太还是请回吧。”
端木老太太的身子晃了晃,她不敢置信的指着前院方向,
“今日永定侯府宴客,礴哥儿不在家,朝阳公主也不出席,这会将永定侯府的颜面置于何地啊?”
这跟她设想的完全不一样。
朝阳公主跟当年姜诗琪过门之后的情况也不一样。
当年姜诗琪过门后,永定侯府也是借着姜诗琪的名头,三天两头的摆宴席,为此拓宽了老太太和端木景的不少人脉。
那个时候姜诗琪虽然觉得招摇,略有些丢脸,但依旧听话的配合永定侯府。
这次永定侯府想要故伎重施。
但朝阳公主根本就不买账。
内监一副狗眼看人低的模样儿,上下打量一番老太太,语气不屑,
“什么宴席?可有将章程呈给殿下看过?”
“咱们殿下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么好拿捏的,殿下要办宴席,或者是旁人要借咱们殿下办宴席,那都是要将章程呈报给内务府的。”
“既然老太太你什么都拿不出来,又哪里来的脸面,责怪咱们殿下不配合?”
一番话,带着明晃晃的羞辱,把老太太差点儿气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