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不给点教训,天理难容。
姜诗琪立即唤来了春华,她吩咐春华,
“这几日如果有姜家军找你,你就……”
春华一脸的气愤,手按在了腰间的软剑上,真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韦戈一刀十八段。
姜诗琪握住了春华的手,
“小不忍则乱大谋,杀了韦戈何其容易,不容易的是,让他往后日日夜夜都活在悔恨愧疚之中。”
春华点点头出了门。
姜诗琪也打扮一新,捏着南衣的小脸蛋,
“走,阿娘带你上街采买去。”
姜诗琪已经有很多年,没有见过自己的二儿子姜嘉懿了。
所以这次,她要多买一些东西,给阿爹也买一点,二儿子也买一些。
所以最近姜诗琪总是带着南衣,时不时的出门采买,一买就买一大堆的回来。
就在姜诗琪和南衣穿金戴银的,即将出府之际,碰到了走回来的端木景。
端木景为了几两银子,正焦头烂额。
他的所有资产,以及老太太和韦氏手里的所有钱,都填了姜诗琪那边的账,所以他们三人最近手头又紧了起来。
偏生到了年节,各项花费陡然增多。
而端木景身上穿的衣裳,还是去年做的旧袍子。
他站在门口,看着打扮的喜庆簇新的姜诗琪母女,眼底都是暗沉。
“诗琪,你素来节俭,我也告知你很多次,民生不易,不要以为你家世显赫,就吃穿用度没有个上限,你可知道你今日这般穿着,一针一线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
端木景板着一张脸教训姜诗琪。
他沉寂许久的那颗心,微微的躁动着。
与姜诗琪做了二十年的夫妻,岁月不曾在姜诗琪的脸上留下分毫痕迹。
而端木景满脸的成熟,最近又活在鸡毛蒜皮,鸡零狗碎里。
端木景当然有比较了。
【这个渣男!他有什么立场教训我阿娘?我阿娘吃他的穿他的用他的了吗?难道我阿娘生来富贵,受了祖宗庇佑,也是我阿娘的错吗?】
南衣撇过头去,两只小手抱住段红的脖子,压根都不想看端木景。
【这么多年,这个渣男一直用着这样那样的借口,缩减我阿娘的用度,我阿娘明明生来娇生惯养,锦衣玉食,却偏生为了这渣男和渣男全家,把自己活成了个抠抠搜搜的小妇人。】
【可是白瑶光呢,白瑶光只是出门不敢讲究排场,她的吃穿用度,哪一点又比我阿娘差了?】
听了女儿的心声,姜诗琪心头郁结。
她努力的将自己内心的恨意掩饰好,面对着端木景的斥责,不怒反笑道:
“世子,难不成也要我和衣衣穿着去年的旧衣裳,进宫去见太后娘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