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己知彼,不曾试探何知强弱?”
锦婳勾勾唇,知道自己师父的性子,没什么善恶执念,所做之事皆是心之所及。
“可是这番试探,应该可以断定沧澜在那的位置了吧。”
付洛溪眼中悲悯,可是出口依旧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真金不怕火炼,我们想要知道是金非金,这还得看我们这把火烧的旺不旺。”
“不过那孩子真是可怜见的,人在屋檐下不能不低头啊~”
锦婳对此也不接话,师父这个人心里的早就跟她的灵魂割裂了,善恶交织分不清了。
不过从最开始的震惊到后来的麻木不仁,再到如今的理解,锦婳有时候扪心自问若是自己也受了师父同样的苦是否也会变得像师父一样,或是根本连师父表面上的皮毛都做不出一二。
欸~还是差火候啊~
“师父,那她还会再回来吗?”锦婳的那个‘她’付洛溪自然知道,只见她微不可察的笑了笑。
“人挪活树挪死,可是有的人亏就亏在身上那落不下来的架子了。”
付洛溪转过身看着锦婳,屈指一点,“你可不能学她,她聪明是聪明,也懂得韬光养晦,可是就一点,不会‘随波逐流’,有时候以柔克刚跟以暴制暴都是最好的方式,越是意想不到就越是管用。”
锦婳秀眉微蹙,“师父,那等她回来我们是否可以出手了?”
付洛溪拢了拢身上的披帛,“到一时说一时,等她回来再说吧。”
此时随着上面的舞姬一个倒挂金钩,台下客人们掌声雷鸣,付洛溪扬了扬下巴,“该你了,上场吧。”
“是~”
锦婳笑的娇媚眼中还带着几分跃跃欲试,付洛溪见她这样也忍不住跟着笑了起来,真是个没长大的姑娘。
付洛不禁仅在心里腹诽。
“这会儿来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上台给我压住了,取代一个人要先将胜过那人,一个被全盘被碾压的人自然就成了你的陪衬。”
“落入下风之人才是替身,大胆上去吧。”
锦婳闻言这才褪去风情露出孺慕的神色,脸上的笑更加真诚了几分。
按照师父的构想她是要代替邱月成为明月楼的头魁的,以至于她的舞姿习惯皆是模仿邱月,因为自己长相艳丽自然能模仿出那风情自带的妩媚之态,可是真要登台她嘴上说的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还好师父在台下,看着不远处落座的那些世家公子,官场权贵,锦婳难得的有些不知所措,即便她再学邱月的风情,可是她知道自己并不是那种人,甚至若不是师父一手调教她根本跳不出那旖旎万千的歌舞。
但是想到自己的目的那点不自在都烟消云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