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幽暗的密室里,一个被绑在刑架上的男人实在忍受不住五脏移位剧烈疼痛,一股铁锈般的腥气从喉咙里喷涌而出。
男人耷拉着脑袋浑身都是血水汗水,玄色的衣裳湿哒哒的,根本看不出血色但只让那玄色变得更加幽深,漆黑的头发像是被淋湿了一般,紧贴在脸颊上好不狼狈。
啪!
一道泛着银光的鞭影精准的落在男人伤痕累累的身上,男人嘴角挂着殷红的血迹,即便疼的额角青筋直冒也不吭一声。
“桀桀桀~~~”
空荡森然的密室里回响着阴森的笑声,“想不到你倒是个硬骨头,只是本座不明白,既然骨头这么硬怎么还要做背信弃义之徒?”
喑哑干枯的声音就像是潮湿的森林里那些藏身阴暗里蝙蝠的啼鸣,剐蹭着耳膜让人听着就泛起一阵黏腻的恶寒。
绑在刑架上的男人闻声看向坐下不远处的黑袍男人,只见他穿着还是那万年不变的黑袍,罩着兜帽将带着面具的脸遮的严严实实的,银质的镂空面具在火光下闪着凛冽的寒光。
受刑的男子张了张皲裂的嘴,半晌才说出口,只是那声音就像是破了口子的风箱沙哑难听,“已经,一百鞭了。”
戴着面具的男人也不在意他没有回答自己的话,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指有一搭无一搭的敲击着扶手,坐姿悠闲慵懒,但是却有一股莫名的威严,让人难以轻视。
“这一百鞭子只是一个警告,下次本座要你做的事要是做不到,只会比今日更惨!”
“你都已经被安排到护送的禁军里去了竟然还是让兕寒逃脱了,只凭这一点你就该死!”
“可是本座有惜才之心,不想明珠暗投将你这一身本事埋没了。”
“下一次你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
男人抬起头眼神幽深的看向面前的人,眼底闪烁着诡谲的流光,“这次不是因为兕国人机警,而是因为禁军统领太过尽职尽责,根本没有给我合适的机会,不然属下绝不会失手!”
面具男子闻言喜怒不辨,淡声说道:“你是在引祸东流?”
“属下不敢!只是实话实说!禁军统领为人刚毅根本油盐不进,且实力强悍,此人今日能坏了您一件事,早晚也会成为您最大的绊脚石。”
男人说完垂下眼眸将那一抹一闪而逝的邪恶掩饰下去,
面具男子闻言朗声大笑,瞬间空荡荡的刑室里变得更加冰冷,“你还真是一条好狗,竟然懂得给主子提前避祸,不过,据我所知,你跟那位禁军统领好像同为斗兽场的奴隶吧。”
“而且他发迹以后还将你带出了斗兽场,怎么说也算对你有再生之恩吧,本座竟然不知身边还有这么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