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她跟我一样,也是原家唯一的孩子,爹死后,也女扮男装混在武将堆里。
方家跟原家之前便是好友,我跟原婷婷算是互知底细的。
当然,她之所以愿意来送饭,也是因为这个「底细」。
我扯着她的胳膊呜呜咽咽,原婷婷咬牙切齿:「方达,你把我当伙夫使啊你,伺候你就算了,还让我伺候这个反贼?」
我说:「他不是反贼……」他是个疯货。
原婷婷狠狠戳我脑袋:「才认识几天就替他说话?」
她很不满,食盒一扔,转身便走。
我摸着脑门上的手指头印,嚷道:「我还没说完呢!」
很快,红衣姑娘把食盒抢走。
开始伺候何霄吃饭。
两人吃肉又吃菜,你一口、我一口,情意绵绵。
我没了胃口。
捡了两个白馍,回屋。
夜里的时候,突然就疼醒了。
浑身像是烧着的刺痛。
本以为是毒性未退干净,要死了,但不过一会儿便恢复原状。
好像做了一场梦。
武将虽糙,但涉及生死大事,便会细心得厉害。
第二天一早,我从床上翻起来。
去了原府,找到原婷婷。
问她是不是在白馍里下毒了?
原婷婷瞪圆了眼,指着我骂「不识好歹」。
然后把梅花阵的木头桩子薅下来,砸我。
所幸跑得快。
但也确定,不是原婷婷下的毒,那就是薛遥——他给的药有问题!
——
途经小巷时,我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一直向里走,又看见个黑衣人,俩人不知在密谋些什么。
我支着耳朵听,听见「缺钱」两字——俩人最少说了七次。
待黑衣人一走,我本要离开,谁知余下的那个耳朵是个好使的,腿脚也快,几下便越过我,挡住去路。
这是我第一次与皇子何霄,坦诚相见。
彼时,我的脑袋上别着一朵新开的花。
他诧异。
我也诧异。
他指着我道:「方达,没想到你是个……如此装腔作势、腻腻歪歪、偷听墙角、爱插花的娘娘腔!」
「我也没想到,王爷原来这么会装疯。」我将头上的花枝一丢,冷言道,「这样好的本事,不如去唱戏。」
「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