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既然他们翻篇重新开始了,何必揪着过去的疙瘩不放,于是祁景年不提过去分手的旧事,他也不说什么。
祁景年伸手:“回收上交。”
时元挡住衣服:“不行,我要的。”
祁景年酸溜溜的:“我都人在这里,你还要衣服?”
时元垂下眼眸:“不是,反正学长不能回收,学长已经不要了,不能再捡回去。”
五年来,这几件衣服支撑着他孤独的内心,是仅存不多的安全感来源,时元已经习惯这些衣服的陪伴,就算是祁景年,也不能把这几件衣服从他身边拿走。
时元心里突然涌起一股委屈,眼里聚满水汽:“学长都有这么多衣服了,还要逼我上交,好过分。”
祁景年见时元不高兴,立刻慌了,把自己的衣服全扒拉过来让他挑:“不回收了,逗逗你,别哭别哭。”
时元被塞了满怀衣服,Alpha的举动弄得他哭笑不得,吸吸鼻子一件件往回挂。
等一下?
时元把刚刚挂上去的衣服挑出来仔细看。
这不是之前被学长丢进垃圾桶的外套吗?他以为已经被保洁阿姨收走了,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时元晃晃手里的衣服,嘴巴开开合合,看着祁景年不知道说点什么好。
祁景年一哽,可算找到回答的角度了:“谁、谁说我不能捡?”
那天说完那些话,祁景年肠子都悔青了,没过一会儿就出来找时元,结果对方不在工位,趁着左右没人,灰溜溜地把衣服捡回来了。
祁景年后来听李秘书说,时元跑去楼道里哭了。
对着喜欢的人发脾气,还把人吓哭了,他可真不是个东西啊。
祁景年闷闷地收起衣服:“对不起,那天不是有意那么说的。”
所幸时元没有成功和他划清界限,他还是有机会靠近时元,把人留在自己身边。
现在时元不生气不委屈了,嘴角弯弯翘起,眼睛像小鹿一样湿漉漉的,闪烁着晶莹的光,主动扑进祁景年怀里。
“谢谢学长。”
祁景年嘟哝着:“我乱发脾气,有什么好谢的……”
时元目光炙热真诚地投向祁景年:“我知道学长在易感期,不是故意的,谢谢你没有真的把衣服丢掉。”
也没有丢下我。
时元很高兴,他们之间并不是有缘无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