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身边的人都平安无事,时元终于从恐惧边缘迈出一步。
为了分散时元的注意力不让他乱想,李言笑干脆请了两天假,陪他聊天,裴奇则搞来一套卡牌桌游,四个人凑在一块掷骰抢资源修路。
裴奇:“两张木头换一张砖头,谁换谁换?”
时元缺木头,准备给他一张砖头,祁景年胳膊肘不经意拐到时元,使了个眼色。
时元一看,给裴奇砖头的话他马上建成第四座豪宅,加一条路,建成五座就赢了,便飞快摇头:“我不换了。”
裴奇一拍大腿:“我真的服了,怎么有人玩桌游还要给老婆喂牌的。”
喂也喂不上,时元掷骰子衰得很,两人的资源凑半天还没他一人多呢。
结果有人闷声发大财,李言笑趁着他们三个争论换不换牌,在里面浑水摸鱼,悄咪咪完成了原始积累夺得本局第一。
时元暂时忘却了恐惧,打散地图:“再来再来,这次肯定能掷到我的资源。”
祁景年还认真复盘了上局的失误,争取这次给时元喂上牌。
裴奇:“拉倒吧你,别犯总裁毛病了,这玩意儿就是纯手气,你看着吧,来来来掷顺序。”
他们正要进行新一轮,病房门被敲响,是警察过来找时元做笔录。
时元松开卡片,抱膝坐在床上,显得有些抗拒。
来问话的是两名Omega女警官,其中一个见状和气笑笑:“别紧张,特殊情况可以申请让你的Alpha陪同。”
祁景年:“我在这里陪他。”
时元看向祁景年,有几分犹豫。
作为受害者和证人,他有义务配合公安部门的调查取证,回顾事件经过可能会让他重新陷入痛苦,但为了能让齐涯受到法律制裁,也必须去面对血淋淋的伤疤。
但是祁景年不能在这里,如果对方知道一切的根源都是齐涯对他的嫉妒,他们的爱成为互相伤害的工具,该有多伤心,多自责。
时元抓紧床单,下定决心:“我不需要陪同,我单独做笔录。”
祁景年惊讶不已:“元元?”
时元展露微笑,让Alpha放心:“没关系的,学长在门口等着我,不要走远。”
“真的不要紧吗?”祁景年很担心,今天状态刚好一点,就要回忆昨天的经过,他很怕时元会再次崩溃。
但时元坚持要单独做记录,不要祁景年在场,祁景年无法:“好,我就在门口,如果你需要我,我随时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