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标记,看在孩子的份上,祁景年应该不会不管他。
其实就算祁景年结婚也没什么,只要祁景年肯时常来看看宝宝就行了。
宝宝跟着自己总是生病,时元不想让宝宝再生病了。
他想让他的孩子好好的,不再受欺负,永远开心快乐。
而且和宝宝相比,自己的名声算什么,再说了,他哪儿还有名声可言。
可事情怎么会走到这一步?
他接受了祁景年的房子,接受成为情人的现实,又打算怀孕用孩子绑住对方,曾经的戏言都变成真的了。
或者不是戏言,这就是他的命,他只不过走上了命运早已排好的剧情线。
时元审视着自己,即便脑中仍存有抗拒的念头,可身体已将最隐秘的部分献给了祁景年。
不是祁景年要离开他,而是他根本无法离开祁景年。
这是他的命,认了吧?
认了吧。
悬浮的灵魂急速下坠,时元头重脚轻,眼前模糊一片。
祁景年正准备咬上时元的后颈,发觉Omega在不停发抖,很不对劲,伸手一摸,全是泪。
时元哭得很伤心。
刚刚还好的,怎么突然这么难过,祁景年慌乱退出:“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时元失神,嘴唇颤了颤。
祁景年凑上去听,时元一直重复:“不行……不可以,我害怕……”
他赶紧抱住时元安慰:“别怕别怕,不做了,没事了。”
可时元一直哭。
他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直到口中传来抑制剂的味道,才寻回一丝清明。
时元呆呆看着祁景年扔掉抑制剂包装,抱着自己来到卫生间,放进浴缸。
温热的水全方位包围过来,提供了如母体般的安全感,过了一会儿,时元僵硬的四肢勉强能动。
“好点了吗?”祁景年抬手,想摸摸时元的头发,时元微微向后避开。
祁景年的手僵在空中,抿了抿唇,取来旁边的沐浴露和浴球:“东西放在这里了,如果你需要帮忙就敲敲瓶子。”
他把东西放在时元手边能够到的地方,起身打开花洒冲洗。
时元假装没有看到祁景年受伤的表情,抓过浴球在手中揉捏,不知道怎么对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