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伟继续答应。
陈瑶这么考虑是有道理的,她知道张伟斗心计是斗不过老郑的,老郑是个笑面虎,张伟不知深浅去触动他,说不定会有什么危险。
陈瑶再也不能让张伟在危险中折腾了,她虽然身在瑶北,但是张伟在兴州的一举一动都牵挂着她的心。
她恨不得立刻飞到兴州去,和张伟一起去面对这一切,她觉得出现的这一系列事情,或许就是大乱必有大治的征兆,或许兴州的天真的要亮了。但是,她不能走,伞人经贸、天马旅游,还有海州的中天旅游,都需要她调度协调,都需要她综合掌控,这个时候,她走不开。
而且,还有兵兵。
陈瑶又告诉张伟:“随时和我保持联系,遇事大家多商量,你不要住外面,就住在哈尔森家里,何英也住在哪里,你们有什么事情,及时沟通……”
“嗯……没问题,我会的。”张伟回答。
“我估摸啊,这些事情的出现,说不定是个好事,物极必反,乱到极点了,就要治理,今晚你在派出所的经历就很能说明问题……”陈瑶笑了笑:“儍熊,记住,任何时候都要乐观,保持清醒头脑,坚持韧性的战斗……”
“呵呵……没问题,坚持韧性的战斗,我改天专门去拜会老郑和于琴,老朋友重逢,你放心,我会做好的,我会牢牢记住你的话。”
“嗯……那就好,我相信你的。”陈瑶又想起什么:“对了,何英见到大狗熊没有?”
张伟一听,情绪低落下来:“没有。”
“怎么搞的,你没安排见面?”陈瑶有些不快。
“明天晚上请大军来哈尔森家吃饭,何英邀请的。”张伟垂头丧气地说。
“呵呵……好啊,很好,你把这事安排好哈……乖……”陈瑶在电话里笑嘻嘻地说。
“知道了!”张伟闷闷不乐。
“怎么?听你声音好像不大痛快?有情绪?”陈瑶紧声问道。
“没情绪,我很高兴,哪里不痛快了。”张伟说道。
“嗯……那就好,最好是你没情绪……”陈瑶不紧不慢地说:“有些事情我会由你,你想怎么折腾都行,但是,有些事情,我不会做任何让步,不会由你的,张董事长,你自己心里有数吧。”
“哦……我有数,我有数……”张伟装作很精神的样子说道,心里愈发低落和失落。
“还有,你抽空去医院,去看看高强吧,代表我和你……”陈瑶说道:“唉——活死人了,行尸走肉了,好好的一个人,就这么玩了……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你的前老板,不管怎么说,他也是兵兵的爸爸,是你干儿子的亲爸爸……去看看吧,如果可以,带点钱去,不要提我的名字,就说你和高强是朋友关系,尽朋友之意。”
“好吧,我去看看他,”张伟说:“其实,他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他们这一天是早晚的事情,高强只不过是早了一步,后面,那些狗日的,一个一个,早晚得完蛋,我们就看着好了,潘唔能、王英、王军、四秃子、旅游局长、老郑……都他妈的会完蛋……”
“对了,我估计这老郑知道我们行踪的事情,应该是从小花那里知道的,小花和于林一直保持业务联系……”陈瑶说:“她们都是无意的,以后你不要责怪她们……”
“我不责怪她们,我明白,”张伟说:“老郑真厉害啊,两招软刀子,就把王炎折腾个半死,差点要了我的命……行,够狠,我会记住的!老郑的帐,我会一笔一笔慢慢给他算……”
“唉——冤家宜解不宜结,冤冤相报何时了,”陈瑶叹息一声:“儍熊,不要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多想想人家的好……于琴是帮助过我们的,你们离开兴州的车,就是我买了于琴的。”
“于琴是于琴,郑一凡是郑一凡,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有数的!”张伟语气很坚定:“在这个事情上,你不要拿你那套佛教理论来教训我,来干扰我……我有我处理问题的方式……”
陈瑶没有再反驳张伟,又是一声叹息:“阿弥陀佛……善哉……”
第二天早上,张伟和何英吃过早饭,两人在哈尔森家门口的草地上边散步边聊天。
张伟说:“你胳膊上的伤口快好了吧?”
何英说:“就是伤了皮肉,没有伤及筋骨,勤换药就没问题的,恢复很快的。”
张伟说:“你也有毛病,既然已经把老徐救下来了,他要跑就跑呗,你想一想都能明白,你能抓住那种亡命之徒吗,你这就是做无谓的牺牲哦……”
何英说:“当时木想那么多啊,脑子里就一个念头,老徐是咱家的救命恩人,害老徐就是等于害咱,不能让他跑喽……”
“你当时害怕不害怕?”张伟站在草地上,做着扩胸运动。
“不害怕,一丁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我这才知道,很多英雄人物临危不惧的原因,因为到了这个时候,早就把害怕忘记了,呵呵……”何英笑着说。
“但是你这么做是很无限的,一个徒手的女人,和一个带凶器的歹徒搏斗,战斗还没开始,胜负就出来了……以后可不要这样,这幸亏只是扎在你胳膊上,要是扎进后背这个地方……”张伟戳了下何英后背心脏的位置:“那可就惨了……”
“嗯……我知道了……”何英对张伟对自己的关心很高兴:“不过,当时我们的心态不一样,我是追,他是逃,我是正义凛然,他是惊慌落魄,这在名义上,我先占了上风……”
张伟微笑了下:“这个凶手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听公安局的那局长说,正在全城大搜捕,出城的路口都封锁了,估计他跑不出去的。”何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