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晖。”
经历了刚才那一出,仇兴国对时晖也没了之前的热络:“宋家老爷子在世的时候人脉就广,宋家两兄弟未掌家之前就有很多朋友,可以说上到官员权贵,下到三教九流都有他们的人脉,这可不是只靠着利益两个字就能解决的,宋家,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强劲的对手。”
“对手……”时晖依旧不把他说的话放在眼里:“强劲的对手?宋明辉腿都废了,哪来的脸在我跟前强劲?”
听到他这话的时候,裴遇眼眸微微一变。
“行了。”时晖却不想再听仇兴国继续说下去:“我不关心宋氏集团怎么样,说第二件事吧,我还忙着呢。”
他这样的态度,让在场那些高管都对这个人非常不满,更对他的身份好奇至极,这样一个人,仇兴国竟然还一直在容忍着他。
仇兴国脸色微变,压了压自己心中的愤怒,脸上挤出点笑意来:“其二,今后巨富副总裁的位子就是这位时晖先生的了。”
时晖忽然冷笑了一声。
仇兴国脸色一僵,但他很快又笑了:“当然,我如今年纪也上来了,最主要的是力不从心,以后巨富的事情,你们大都还是要听阿晖的。”
除了裴遇目不斜视,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仇总!”
有人实在忍无可忍地开口:“巨富是咱们的心血,大家都跟着你干了这么久,这个位子你给谁坐我们都行,可你现在不跟大家商量,就莫名其妙把副总的位子给这么一个来路不明的毛头小子坐了,你让大家如何服众?”
“阿晖他虽然年纪还小,要学的也还很多,但是……”
仇兴国话还没说完,时晖的枪就放在了桌子上,他懒洋洋地抬手打断仇兴国的话:“行了,明明心里舒坦的要死,就别逼着自己说这种违心的话了。”
他想站起来,被顾己用纸牌和飞镖伤过的地方传来阵痛,气得他低声骂了一句。
他眼里的狠厉一闪而过,取而代之的是让人捉摸不清笑意:“服众?我需要服谁的众?”
他的手摸着每个人的椅背,缓步走到说话那人的跟前,在众人猝不及防之下,猛地抓住那男人的头发狠狠向后一拽。
男人的后脑勺重重磕在椅子上磕破了,因为刚才的重力脖子也错位了,但他此时疼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只是张着嘴,目光痛苦,面容扭曲地无声嘶吼着。
“我这个人有病。”
时晖又猛地松手,那人已经无力地从椅子上滑了下去,他嫌弃地拿出手帕擦了擦手,同时指着自己的脑袋和心口:“这里,还有这里,通通都有病。”
众人无言,他自顾自继续说道:“现在,我服众了吗?”
这次是没有人敢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