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外的林子里,两个浑身狼狈的男人垂头丧气的走在林子里,前头的一个一身疲惫,精疲力尽,没走一步都在摇晃一样;后面的一个不是疲惫,双眼无神,三魂不见七魄,几次险些撞在树上,这两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战和白尧……
白尧连日奔波,该刚才一会跑回夏家一会跑到田里,又给小四医治,这么忙活来忙活去这会闲下来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小战是因为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好不容易两个人走出了林子,远远的就听见,砸石锯木的声音,白尧朝着声音的源头眺望了一眼,停工时只有地基的大宅子,现在已经建起了雏形,林柏摇摇头这一定又是小四哥儿的功劳,这哥儿真是个倔脾气,身体那么糟糕还东跑西忙的,阿战真是得了个宝贝,转头看了眼某将军,不禁摇摇头,瞧见小战拌在石头上险些摔倒,忙伸手扶了一把,“小四哥儿应该没事的,那个药虽然我是第一次炼,但是我师父的典籍上记得很清楚,小四哥儿一定没事的……”
小战抬起头看了白尧一眼,抿了抿嘴什么都没说。
白尧看着小战这副模样,也没仿效他的手臂,就这么搀扶着往未完工的府邸走去……
被孤立冤不冤枉
依山傍水,占地千米的府邸,外层已经建起两米多高的围墙,里面一个个的小院已经围出了大小方圆,主卧的小院房和前厅大堂都基本完工只差粉刷了,院子最中央还有一个小没有完工的池塘,其他的各个小院落的房子也都快完工了,只有一小部分没有封顶,院子里四处散乱的摆放着砖瓦木石,水泥沙土,四处都是嘈杂的声音,吆喝声,交谈声,凿石声,汇聚在一起,让人本来就不平静的心情,更加的烦躁……
白尧拖着小战走到工地,诺言跟侍卫长和工头正在一起拿着图纸讨论事情,侍卫长正冲着两个人站着,远远的就看到了两人,抬起手招呼了一声,将军大人没什么反映,侍卫长皱了皱眉大步的朝着两人迎去。
诺言和工头也都转过头冲那边看去,距离太远诺言也看不清楚什么,只是直觉觉得有些不对劲,跟工头说了几句,就追着侍卫长朝着小战和白尧的方向走去。诺言才走了几步,就听见侍卫长大呼小叫的声音,“将军白大夫,你们这是怎么了,这一身责骂都是血,碰上山贼了吗?”
诺言闻言愣了一下忙快走两步,走近了果然见两人一身狼狈,诺言皱了一下眉头,他倒是不以为这两个人是遇上山贼土匪了,虽说这青云城方圆百里多是山岭,但现在全国太平,还没有百姓上山为匪的事件发生,要知道为什么,怎么回事只有从这两位挚友嘴里说出来,才能见分晓。
诺言皱着眉走到两人面前道:“不是去见小四哥儿了吗,怎么弄成这样回来?”
白尧转头看了眼小战,摇摇头道:“一言难尽,有什么地方能够让我们俩歇歇的没有,我快要累死了……”
诺言和侍卫长互看了一眼,侍卫长点头,“有,门房那完工了!到那去……”
白尧点点头,有气无力的道:“快走吧!我快不行了……”
“好!”侍卫长点点头,伸手走到小战的另一边伸手扶住小战的胳膊,领着三人朝着门房走去,诺言走在三个人后面仔细的打量着白尧和小战,不禁皱紧了眉头,这两个人都没有受什么伤,身上怎么会那么多血。不过见他们二人没事,诺言也不急着问清究竟,还是让他们两个歇歇再说……
侍卫长说的门房,其实也不是别的地方,就是最开始众人给小四临时建的小屋,小四觉得格局不错,做工也挺好拆了太可惜了,也正好就在住客厅的正前方,干脆就把围墙向外修了几米,把那个小房改成了门房!
众人走到门房,白尧和侍卫长把小战放在凳子上,白尧坐在另一张凳子上喘气,侍卫长站在一边小心的看着小战的脸色。
诺言最后走进来,站在门口开始打量屋子里的摆设,这门房的格局很简单,一进屋是一个小厅一张桌子四个椅子和一些茶壶之类的东西,再往里是一个小巧的卧室,只有一个大火盆,一张床,但是该有的日用品却一样不少齐全的很,也真应了那句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诺言有些疑惑的冲侍卫长道:“这屋子里置办的这么全乎,你住在这吗?”
“军师你可别这么说,我是那种假公济私的人吗?”侍卫长连忙撇清道:“我一个大老粗,早就习惯了露宿野外,我可是一直都跟着兄弟门在外面住帐篷来这,不信你出去问问就知道了!”
诺言伸手拿过架子上的手巾,摊开来看了两眼挑眉冲侍卫长道:“那这是?”
“是小四哥儿,他怀着身孕,还每天过来,我们为了能让他多休息,才盖了这么个小房子!”侍卫长下意识的接口。
诺言听到侍卫长说起小四有了身孕心里一跳,转眼视线瞟到小战苍白加面瘫的脸,没有什么兴奋的表情,却因为侍卫长的一句话,添了些扭曲的变化!诺言挑挑眉,难道小战和白尧这么狼狈,是小四那哥儿有关系不成,难道……
诺言皱着眉扫到小战身上的血迹,身上有些点点的血渍,长衫的衣摆是一大片血迹,诺言想到一个不好的可能,皱着没冲白尧和小战道:“啊尧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小四哥儿他……”
白尧轻叹一口气,看了眼小战的脸色,把刚才发生的一切跟诺言说了一遍……
一向脾气温和的诺言,听后勃然大怒,冲着小战吼道:“小战你太冲动了,你和小四哥儿相处了那么久,难道你还不知道他是什么性格吗?他怎么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你这个冲动的白痴,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后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