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卓这个当爹的看着大小孩抱着小小孩,嘴角扬的老高,正看的兴致勃勃呢,没打算去帮忙,情儿学着爹的样子有模有样的哄,但是安儿却不买账,记得鼻尖都冒出了细汗,最后居然撇了撇嘴,也跟着哭了。
这一大一小居然都哭了,元卓却被逗笑了,不过还是有当爹的样子,正准备要起身要去哄,却又停住了,但那边的局势又变了,元卓笑着,做回了躺椅上,这两个小家伙真是越来越好玩。
原来安儿看着哥哥哭了,抽噎了两下,就止住了哭声,伸出胖胖的享受拍着哥哥的背,情儿怔了一下制住了哭声,愣愣的看着弟弟,安儿甜甜的一笑,扑在情儿的怀里蹭蹭,安儿抬起手擦掉了情儿脸上的眼泪。
情儿看着弟弟,小脸有些微红,立刻就笑逐颜开,拿起刚才自己玩的皮球递给弟弟,“安安,哥哥跟你玩球,好不好。”说着就把皮球交到了安安手上。
安安看着手里圆滚滚的东西,之前有看哥哥和爹爹玩过,想了想就把手上的球球,向外丢。
情儿从地上站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去捡球,安儿没用多大的力气,球没扔多远,情儿跑了几步就捡回来了,蹲在毯子的边,慢慢的把球滚向安儿。
安儿看着滚过来的球,笑着啊了一声,把球球捡起来,又丢了出去。
安儿越玩越高兴,乐的咯咯的声音,让谁听了都高兴。
情儿可是被累坏了,安儿玩的高兴也掌握了要领,这球越丢越用力越丢越远,情儿捡球捡的满头大喊,但看弟弟玩的高兴,怎么也不忍心说不玩。
元卓看着情儿大汗淋漓的样子,虽然这样很锻炼身体,但是怕儿子中暑,正要起身,球被安儿扔到了脚边,元卓顺势捡起来,情儿也跑到了身边,拿出帕子给情儿擦了擦脸,喂了水,夸奖道:“情儿真是好哥哥,会哄弟弟玩。”
情儿听了夸奖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但是刚才一直在跑来跑去,还在剧烈的穿着。
儿子喘的这么厉害,元卓心疼的揉了揉儿子的小圆脸,“跟爹爹去睡觉了,好不好?”
“嗯!”情儿点头,果然是玩累了,听到了睡觉就立刻打了个哈欠。
元卓把情儿抱起来放到了矮榻上,“情儿乖,先在这躺一下,爹爹先把弟弟抱进去,好不好?”
情儿应着,坐在矮榻上,表示自己会乖乖的。
元卓转身把安儿抱起来,送到了卧室的摇篮里,走回来接情儿的时候,原本坐在矮榻上的小家伙,已经没形象的倒在矮榻上,睡着了。
元卓无奈的笑笑,把酷似那人的小鬼,抱起来往屋子里走。回到房里元卓这个爹爹,竞职尽责的给两个小家伙,换上了干净的衣服,都放到了床里,盖上了被子,才靠在了元卓身边,看着睡的安稳的情儿,看着那和他神似的小脸,元卓再次变得神情恍惚,那个人走了快两个月了,说不想是假的,不过每天围着两个小不点团团转,元卓安静下来独自相思的时间,其实并不多。
元拓那家伙确实变了,变得婆婆妈妈,顾家的很风雨不误每天都送一封信回来,信上大多写的都是关心两个小家伙,和自己的事,字字句句体贴入微,元卓的回信里大多也是说两个小家伙长了多大,都有什么趣事,其他的是都摆在次要,简单的说上一两句而已。
对于元拓的避重就轻,元卓也不太在乎,因为知道关于那件事他不说,是为了怕自己担心,某人一肩挑的大男子主义,元卓觉得心暖,但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对那人不管不顾,元拓那边的消息,只要他想知道,就能从别人的嘴里打听到,有什么能帮的,他一定不会袖手旁观。
那边现在进展的十分顺利,元拓已经把人渗透进了皇宫,元拓并没着急让那些人现在就发挥作用,只是让他们先按兵不动,开始在别的地方埋伏兵,元拓能够不急进,元卓很是高兴,那个人能想这么多,证明他成熟了,元卓让京城的安阳家的那位老掌柜多多提醒元拓,且不要急功近利乱了自己的方寸。
元卓坐在床边,听着窗外很轻的鸟语,蝉鸣,也有那么点昏昏欲睡,元卓迷迷糊糊的,也真的就那么靠在床边睡着了……
已经搬来和元卓同住的元谦,在自家的窑炉里忙活了一上午,回到房里正看到了睡的深沉的元卓父子三人,情儿睡在最里面侧躺着,手臂搭在安儿身上,小安儿流着口水毫无形象的窝在情儿的怀里,小薄被已经被兄弟俩踢到了脚下。
这两个小家伙的爹爹睡的也不算很有形象,靠在床帐的边缘,腿都搭在床上,两只脚都穿着鞋,元谦进来的时候,那人的上半身已经开始往外倾斜了,恐怕再要不了一会,整个人就会从床上栽下去,元谦几乎是立刻就奔到了床边把自家大哥扶稳,尽量放柔动作把人挪到床上,才松了口气,岂料元卓才被这么一挪,就醒了过来,打了一个哈欠,坐起来伸了一个懒腰,“回来了?”
“嗯”
“今天有什么收获?”元卓揉了揉眼睛,用指尖按了按太阳穴。
元谦从怀里拿了三个瓶子出来,白色,红色,和青花的瓶子,元谦一样样的拿出来,告诉元卓用处,“这个白的你吃每天晚上一颗,你这几天虚火太大了,这个给情儿,他晚上有点盗汗,这个给安儿,长牙了要多补充点营养。”
元卓把三瓶药收到怀里,转眼看向床对面放药箱的小几,打开的药箱里,整整齐齐码了二三十个一样的瓶子,这些药都是这不到两个月的功夫,元谦做出来的给他和安儿情儿吃的,他爹安阳衡,父亲大人袁天,和德亲王也都有差不多的数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