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谦点头,倚在楚江怀里好半天,开口道:“等这个生出来,咱们带着孩子去看看你爹如何,和大哥二哥一起去,只有知道白虎过的好不好,二哥才能放心,放心了就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去看我爹,去西厥,那大隋这边怎么办?”楚江听到元谦这么说,心里很是感动,他这次回去,已经当了父亲对自家老爹也多了几份感情,一直都想说带着孩子和元谦回去看看那老爹,但是元谦到底是一国之君,怎么好离开,所以就一直都没说。
元谦的鼻尖有点冒汗,脸色变得有点僵硬,显得很是不正常,声音平静的道:“朝堂的事,留给父皇来顾好了,谁让他当初算计我,装病吓我,让我接位。现在被我抓到把柄,我说什么他都会答应的放心。”
“拿好,等这小家伙出来,”楚江兴致勃勃的说着,全没注意到楚江的异常,“你的身体润许的话,孩子两个多月咱们就出发,回西厥去给孩子过百岁怎么样?爹一定会很高兴的。”元谦点点头,正想要说话,整个人却缩成了一团,嘴里溢出几声难忍的呻吟。
“小谦你怎么了?”楚江看着整个人都所在自己的怀里脸色大变的元谦,急得变了声音。元谦的脸扭曲着,喘了好一阵,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句话,“好疼,肚子好疼,我,我像是要生了,看开小家伙该是着急想要去看爷爷…啊痛…嗯哼…”
楚江当过一次爹,虽然因为事出突然被吓的不轻,但是到不慌乱,把元谦扶躺下,冲外面喊了两句……
不到半刻元谦的寝宫便热闹了起来,两个时辰之后,由皇后所处的皇儿子出声了,身体很健康,长的虎头虎脑,颇有乃父之风,和楚江长的一模一样……
元谦和楚江的一番谈论,真是踩中了白虎的心思,作为天赐能怀上男人的孩子,便是爱的死心塌地,铭心刻苦,哪里是那么容易变的,白虎会到西厥的那些日子,到是平静,但是时间一久嘿嘿,某人按耐不住,开始行动,好戏便上演了,一个四十岁的老男人为了追求爱人,耍尽活宝,可是让西厥王的一杆心腹,大跌眼睛……
104番外:家宴圈套
西厥王宫,白虎穿着一身黑色的西厥宫服,站在回廊上望着天上的层层白云发呆。西厥人是马上民族,都是身材高大,肩宽,体魄健硕,但也因为长期生长在马背上,所以腿都稍稍会有些变形,并不是特别的挺直,所以衣服的下摆,比大隋的宫装还要长,几乎是直接贴到脚面,离地不到一公分,把腿都挡住了,西厥的宫装也是这样,因着下摆宽敞,上身的袖子也很大,袖口成筒状,敞开摆着的时候和大隋女人穿的裙衫有些相似,但是穿在西厥这些粗狂的男子身上,却并不算女气。
白虎身上穿的这件,通体都是黑色,袖口下摆和领子盘绕着耀眼的银色花纹,在阳光下荧荧烁烁的闪着关忙,头发披散着随风摇摆,整个人显得格外的安逸,出尘,远远望去像仙人一般,白虎身材消瘦,并不像一般西厥男子那般魁梧,这套西厥的官服穿在他身上有些空,看着多了几分中性的美感,看的某人移不开视线,停下了脚步痴痴的站在原地看,直到经过身边的宫人,俯身问好,这人才清醒,转头摆手让宫人快离开,但再抬头白虎已经转头在看他了,男人诧异的缩了缩脖子,抬脚走向白虎,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傻的脱像的笑,看着那人面无表情的把脸转到一边,男人心里很受伤,却媚笑着凑到白虎身边,小心翼翼的道:“今天晚上那月九九归门,有家宴,你也来怎么样?”
白虎没有回头,淡淡的道:“陛下,在下只是在王宫做客的外人,王宫的家宴,在下不配参见。”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晋楚皓龙看着白虎转身,急急的喊了一声,“那月说他想见你。”
白虎的脚步一顿,走了两步停在了原地,半晌吐出了两个字,“我去。”
晋楚皓龙脸上一喜,几步向前和白虎并肩,乐颠颠的道:“啊佑,我命人给你准备了一套浅绿纱织的宫服,你今天晚上穿怎么样?”
白虎转头看着晋楚皓龙,“赫连佑已经死了,我叫白虎。”
晋楚皓龙碰了一个钉子,要是放到以前他那暴起脾气,肯定会把眼前这人好好收拾一痛,但是现在,碰了钉子根本不敢生气,沉默了一会又开口道:“白…白虎,我听说今天有一只雪雕飞到了屋里,是谁在跟你通……”
白虎眯着眼睛冷冷的看着晋楚皓龙,把晋楚皓龙的后半句话瞪了回去,“我的事和陛下无关,在下只是留在西厥治病的,请陛下不要逾越,告辞。”说完,白虎微微欠身,抬起脚便离开了。
晋楚皓龙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走远的白虎,恨得咬牙切齿,却莫可奈何,白虎从他回来到现在已经快四个月了,怕白虎反感,他没有逾越做任何不该做的事,连抱一抱都没有,每日只要朝政闲下来,他便找白虎,把所有之前白虎喜爱的东西都送到白虎眼前,为了他卑躬屈膝,说尽好话,但是白虎却总是冷冷的腔调,他不是赫连佑,无数次的冷脸贴上冷屁股,他都不气不怒,还是一次次赔笑,耍宝卖乖,只求他能正眼看他。
但是一切都是无用之功,白虎还是和回来的时候一样,没有丝毫的改变。
晋楚皓龙看着已经没了影子的人,叹了一声,转身走到刚才白虎倚靠的地方,嗅着空气中那还残留的属于他的香气,垂头哀叹像是一只斗败了的攻击,除了颓废还是颓废,晋楚皓龙靠在主子回想自己这些日子都做了什么,他努力回忆了所有那三年的记忆,相处所有能讨好的方法讨好,闹到最后黔驴技穷,只得去找那些自己的老伙计求助,被那些老伙计嘲笑一番之后,听了他们的出谋划策,夜里做过观星送月的傻事,节庆卖了力气舞龙耍把式,穿的很潇洒在他面前耍剑,甚至脑袋穿刺的听了一个酸腐书生的话,学了好几首酸腐的诗词,和白虎卖弄,这一桩桩一件件,他都尽心尽力,不要面子的去做,弄得他的那些属下近臣一个个明里暗里的都在嘲笑他,白虎却丝毫不为所动,他一个四十多岁的人,为了白虎,把懵懂少年做的那些事都做了,白虎却依然不为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