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阳衡扯了扯嘴角,袁天总是能让他把心安下来。袁天和安阳衡朝夕向白了五六个春秋,对安阳衡什么时候是睡什么时候是醒,清楚的很,不到一刻钟的功夫,安阳衡便睡熟了,袁天从床边站起来,眼睛盯着安阳衡的肚子看了好一会,眼光有点敌视,有点无奈,最后怅然的耸耸肩,自言自语,“算了有了就有了,一人一个也公平,反正也还是老子占便宜,在司徒毅那小子见到他儿子前都别想再看到衡,十八年老子一个人独享衡,值了……”
安阳衡要留在王府里养伤,按理说两人世界变成了一个复杂的三角关系,三个人的相处应该会很尴尬,安阳衡应该很难做人,但是事情却没朝这方面发展,因为司徒毅前十天,基本上都不怎么回府,每天都在忙着老皇帝的丧事,知道第十天老皇帝入葬皇陵,他才能多在府里待上一段时间,司徒毅在府上的时间多了,三个人的摩擦也多了,但是事情,好像也没有变得太僵,反而……
100番外:宠
初冬,初雪,身形单薄身穿白衣的男人,站在雪中望着远处,视线的尽头是一片郁郁葱葱的山茶,看着那姹紫嫣红的一片,眼里满是平静。
“今天的天气不错,但你身体不好,还是多加件衣服。”袁天从拐角处走出来,手上拿着大衣走到安阳衡身后,把衣服披在了安阳衡肩上。
安阳衡刚要道谢,才一抬头,就见司徒毅端着什么东西朝自己这边走过来。
司徒毅走到安阳衡身前,把手里巴掌大的暖里塞进了安阳衡手里,嘴上恶狠狠的道:“京城里现在正式寒气大的时候,你出来干什么,回房去。”
安阳衡司徒毅塞到手里的东西用两只手抱紧,没等他说话,安阳衡身后的袁天已经帮他开了口,“衡听你府里的小厮说,院子里的茶花开了就想要出来看看,才站了没一会,应该不会着凉。”
司徒毅伸手拦住安阳衡的腰,带着安阳衡转身,一边拉着他往屋子里走一边道:“想看茶花,一会我让人移一些到房里,给你看,一会宋太医要出宫给你诊脉,咱们先回房。”
“对衡,回房去,鸡汤应该也炖好了。”袁天也跟着附和,站在了安阳衡的另一边。
两个人一左一右,把安阳衡加在中间,根本没给安阳衡说话的机会,就把人带回了屋子,回到卧室,两个人更是忙乎,一个给安阳衡喂汤,一个给安阳衡暖手,嘴上还拼命打着嘴架,安阳衡看着眼前的两个男人,心里暖滋滋的,但是那喜色总是不达眼底,因为他知道这样的日子根本不能长久,现在越舒服,就代表分别的时候,心就会越痛,他真的宁愿从来就没有过这段相聚。
安阳衡是个很清醒的人,早在一个月之前,他背上的伤结痂的时候,他便有意要走,是袁天的意思让他在这多待上一段时间,安阳衡理智知道他应该走,但是心里却是不舍,现下有袁天的一句话,便是一留再留,这一留就由多留了一个月,算起来安阳衡到京城已经两个有余。
房里安阳衡仰靠在躺椅上,袁谭在给他暖手,司徒毅坐在一边给他盛汤,趁着袁天垂头,司徒毅坏笑着蹿到安阳衡眼前,在安阳衡的最上轻啄了一下,安阳衡的脸顿时红了透,司徒毅的嘴裂到了耳朵根,安阳衡又羞又无奈,暼了一眼袁天,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这样的偷香,在这一个多月像是游戏一样,这两个幼稚的男人,几乎每天都要玩上几次,安阳衡觉得自己真像是玩具。
司徒毅舀了一勺汤送到安阳衡嘴边,安阳衡眯着眼睛撇了一眼鸡汤,看着那上瞄一层薄薄的油花,闪着油腻的光,嘴角一撇,“我身体好多了,这个能不能免了。”
司徒毅看着安阳衡苦着一张脸,心里心疼,但想想却还是板着脸开口道:“这鸡汤里有高丽参和冬虫夏草,对你身体有好处,是宋太医钦点的膳食,必须喝,张嘴。”
袁天正在一边给安阳衡搓手,也跟着声援,“对,安阳这个必须喝,往年什么时候你的手凉成这样过,这次受伤加上中毒,你身体确实虚了。”司徒毅见袁天声援,忙把汤往安阳衡嘴边送了送,“张嘴。”
安阳衡惆怅望天,他现在巴不得这两个人吵架,这样同声同气,他可真觉得没什么过头了。
安阳衡叹了口气只能张嘴,但今天怎这汤到了嘴里,还没品出什么味道,胃里就开始翻腾,安阳衡捂住嘴,猛地从躺椅上行站了起来,把身边的袁天和司徒毅都带的往前一个趔趄,安阳衡跑到屏风后,对着马桶就是一顿撕心裂肺的狂吐,把几乎把肚子里的东西都倒了出去,司徒毅等司徒毅和袁天反过劲来跑过去,安阳衡的脸上已经血色尽失。
司徒毅把人抱起来放到了床铺上,袁天在一边看着,脸色有些古怪。
安阳衡躺在床上,一直在喘,上气不接下气,又脸色惨白,表情和袁天几乎一样。司徒毅不知就里,抓着安阳衡的手,看着安阳衡现在的样子,急得额头冒汗,只以为是安阳衡身上的毒的问题。
安阳衡司徒毅正急得团团转的时候宋太医来巡诊,袁天把急得已经没什么理智的司徒毅拉到了外面。
安阳衡身上盖着被子,一只手被宋太医拉着,另一只手在被子里搭在小腹上,看着给他把脉把的直皱眉的宋太医道:“怎么了,毒有问题吗?”
“毒按照我配的解药来解,基本上没什么问题,不过安阳当家你这脉象有几分奇怪?”
“奇怪,怎么说?”安阳衡心里已然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