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谦说着便已经要起身,那边一直静立在那的某位王爷突然向前迈了一步。
元谦停住了动作,坐回了龙椅上,“王爷有事要奏?”
“禀圣上今早西厥送来国书,言两年前晋仁帝曾与他过敌国和亲书,当时并未执行婚配,如今新帝登基,他们想将一位郡主送来和陛下完婚。”
元拓此话一出殿上的大臣们纷纷开始低声私语,元谦的脸色也是一变,脑袋里迅速的转过几个念头,最后出现的答案是,这个郡主不能来,闲着便开了口,“王爷这件事,朕看……”
“陛下,这是西厥的一番美意,陛下还是不要拒绝的好,这几年西厥国内并不太平,西厥王和他的两个皇弟不合,此举定然是西厥王要拉拢咱们大隋,拉咱们做他的盟友这样他才能稳住内乱。”元拓开口打断了元谦的话,双手抱拳,语气铿锵有力。
元谦的没有拧到了一起,不等他说话,下面和元拓齐肩而立的丞相开了口,“陛下老臣认为此事不妥,西厥内乱和咱们大隋无关,咱们不用去趟这个浑水。”
老丞相的话音才落,站在元拓身后的一位将军也开了口,“陛下这件事臣也认为不用去理,西厥要乱就让他们去乱好了,若是到时候他们成了一盘散沙,咱们就去把他们都平了,不是更好。”
“莽夫行事,你懂得什么。”元拓转身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位将军,冷声的道:“西厥的国力,足以拖住虎视眈眈的辽北和燕国,如果他倒了,后果可想而知,虽然我大隋的国威不惧那些宵小,但是现在天下大局稳定,保持这个格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咱们大隋才平静了两年,早年留下的硬伤并未完全恢复,现在如果遭遇战乱,只会让黎民受苦,现在我们帮西厥国主一把,绝对是有百利而无害。”
元拓如此一番言论,其他人都被说服了,之前出言否决的老丞相,思索片刻也点了点头,“陛下王爷说的及是,这件事可行。”
“这件事,让朕想想,改日再议!”元谦的脸色很囧,随便甩了一句,便从龙椅上站起来,走下大殿走进了后殿。
群臣在元谦转身之时滚地三呼万岁,随后起身纷纷聚在一起三两成群的窃窃私语,几个和元拓熟识的人想要凑上来和元拓说什么,元拓却一摆手从大门而出,通告长廊绕到了后面去寻自家幺弟去了。
“二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这种事你应该不私下和我说,你打定主意要让我难看吗?”元谦早就在后殿等着元拓了,元拓一进来就是一通乱喊。
“陛下这你可冤枉老哥我了,这个事我是今天早上接到的飞鸽传书,这事非常急,想要和你通气根本来不急。”元拓辩驳大呼冤枉,看元谦的脸色稍有缓和,几步走到元谦身边,小声道:“小谦这事你可真不能拒绝,西厥国君上次可是帮了我们不少,虽说当时是互利,但是咱们怎么说,也是他帮咱们多,算是欠了人家一个人情。”
元谦看着自家二哥,心里这个抑郁,虽然不想说却还是把心里的话说出了口,“把那个西厥郡主弄来你想让我怎么办,真的娶她,你明知道我……”我只是做做样子容易,明知道我心里只有那个人,元谦皱着眉后边的半句话没说出口。
元谦的话说了一半就顿住了,脸上蒙上了一层红雾。
元拓有多了解元谦,不用他说下去也知道他想说的是什么,坏笑着接口,“楚江那小子现在还没影子,你左右都是想气气他,这郡主咱们就先收着,不能搏了西厥王的面子。”
元谦听了暴怒,“收了,我的大王爷,您这话说的可真是轻松,那是一个让你,还是个女人你让我怎收收到后宫里,还是收到床上?”
“这个你二哥我自然是给你想了退路,你是皇帝什么还不都是你说的算,等你大婚的之前楚江要是回来,你就把那个郡主指给亲信大臣,跟西厥那边就说郡主和那人是两情相悦,你是成人之美,这不是一举两得。”元谦阴恻恻的一笑,“亲信大臣,我身边最亲,最近的就是你了,我看到时候就把那郡主指给你算了,你的身份和那郡主最配,而且你好像还没婚配。”
“呃,这个本王可无福消受。”元拓却却的耸耸肩,突然抬起头道:“对了,哥说找我有事,我先走了。”说完转身落荒而逃。
元谦看着落荒而逃的二哥,叹了口气,难言疲惫的萎顿在了龙椅上,转头看了一眼身边做太监打扮的药童,药童会意走到大门,守在了门口,元谦从怀里掏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吞进了肚子长出了一口气,从成堆的奏折里拿出了一份仔细的观看。
时间一天一天的过,转眼过了半个月有余,给元谦选妃的活动,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上百的官家女子富贵女子齐聚京城,西厥的那名郡主也已经到了京城,皇宫让出了一半给这些秀女居住,皇宫里可谓是环肥燕瘦美女如云。
弄得不少侍卫天天想办法要往那边去巡逻,某些官员借着职务之便也总是到那边去参观一番,皇宫里的正主却对这些压根就不上心,每日除了上朝就是批阅奏章,闲下来就逗逗女儿,剩下的时间就全都睡觉,日程排的满满的对那边丝毫都不感兴趣,可是这天却被人生拖硬拽,硬是把他拉到了美女云集的储秀宫。
因着秋天风高奇寒,有些小伤风,身为太上皇的司徒毅看儿子日渐消瘦又生了病,便主动承担了批阅奏折的任务,闲下来元谦一边养病,一边忙里偷闲,陪着女儿在小院里玩球,却被凑热闹的二哥,拉到了秀女最多的储秀宫去看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