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天元卓看起来是被堵了耳朵,什么都不知道,但是实际上元拓做的那些事他都知道,现在看到这是个人来到京城,元卓便笃定,决战就是这几天了。
周遭的一切都凝结在紧张的气氛中,所有人能都在忙碌,元卓的心也越来越不安。
初秋的天,夕阳总在耀眼的红色,每当夕阳西下,田边的云都会背染成耀眼的火红色,就想是谁在天上点了一把火,把云都点燃了。
元谦和陆大夫今天没有来和元卓解闷,元卓一个人无聊又心烦,坐在窗边望着天上的火烧云傻呆呆的出神,门口突然传来了敲门声,元卓转头望去,“谁?”
“我!”白虎应了一声跨过门槛,看着元卓扬唇一笑,“我来看看你。”元卓从椅子上站起来,笑着冲白虎道:“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我看二少还没回来,就来看看你。”白虎说着走到了元卓身边,扶着元卓坐下,眼睛扫向元卓的还看不出什么的肚子,“怎么样,这小家伙听说乖的厉害,不累吧?”
“还好,”元卓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下意识伸手在肚子上摸了摸,“这还看不出来,这小家伙全贴在在里面,大概是顶到了胃,这几天我总是不饿。”
白虎看着元卓这孕味十足的样子,严重闪过一分凄然,但转瞬即逝,看着元卓笑着道:“我听将军说,这小家伙可能是个丫头,将军可乐坏了。说好了这孩子出生,我还要当干爹,到时候我一定给他准备一份大的见面礼。”
元卓看着白虎,虽然那悲伤是一闪而逝,但他还是扑捉到了,笑着冲白虎说好,两个人天南海北的聊了几句,元卓突然开口,问起了白虎的私事,白虎对元卓或许是心心相惜,三言两语便简单的把曾经的经历和元卓说了大概。
元卓听过之后,沉默半晌唏嘘的叹了一声,“好一个长情的男人,好一个伤人的心。”
白虎苦笑,把视线移向那已经偏西快要看不见的日头,“我的那五年是一个错误,爱上了一个没有心的人,想要以心换心,却把自己的心碾得粉碎,还害了……”
白虎没再说下去,元卓却明白白虎想说的是什么,没吭声,手停在了肚子上,暗自感叹……
元卓思量了一会道:“白虎天下良人多的是,你有没有想过给自己找个伴,朱雀那丫头对你似乎有意思,腾蛇人也……”
“大少,”白虎打断了元卓的话,“咱们是同族,虽然际遇不一样,但是有些事情,心是一样的,作为一个男人,心甘情愿的雌伏余下,不是容易的事,那是真的爱了,才能做到的,心都已经没了,既然不能爱,我又何苦再去寻那些烦恼。”
元卓对白虎近乎于逃避的洒脱,有另一种看法,这应该也代表,白虎的心并不是死了,只是丢了,还丢在那个人身上,心如果真的死了,绝不会有这种洒脱。
白虎离开之前跟元卓透露了一些元拓的计划,元卓听了之后心里有点打鼓,虽然元拓的计划很周密,但是似乎有不少漏洞,之前的急进已经暴露了他的身份,这样摆明了和那皇帝硬对硬,恐怕会顾此失彼……
元卓送走了白虎,一个人坐在窗口,开始活动脑筋,想怎么能帮帮元拓,元卓想着转身走到桌案前,拿出了一张薄纸,和一根茂密,写写画画了半天,把纸条叠成了一小块,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鱼皮,用指甲叩开了缝隙,把纸片塞进了玉佩里,把玉牌挂回了脖子上,这算是留一手吧,。
脑力的高倍运动,加上身子沉了,元卓走回到之前的椅子上坐下,没多一会,就睡了过去,再醒过看到的男人殷切的脸,元卓打了个小哈欠,懒洋洋的道:“你回来了?”
“嗯,累了怎么不到床上睡,受风了怎么办。”
“太困了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饿了吗?”
“嗯”
“吃饭吧。”
“好”元卓应了一声,伸出手让元拓扶自己起来,两个人坐到餐桌边上。
元拓拿起筷子给元卓夹菜,元卓拿起筷子,才准备要吃,屋子里突然进来依然,元卓抬头一看,来人原来是麒麟,麒麟几步走到元拓身边附耳,低声说了几句什么,元拓骂了一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让麒麟先出去等他,自己转身冲元卓道:“哥,让元谦和白虎和老掌柜过来守着你,要是晚上有什么,你们就从密道离开,不用等我。”说完就要往外走。
元卓抓住了元拓的衣袖,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从脖子上摘下了一块玉牌挂在了元拓脖子上,“这是父亲给我的两块玉牌,里面有东西,到了紧要关头,再打开……”
元拓点头,伸出手把元卓拉近了怀里,紧紧的抱了抱,“我会先出城皇帝的人调开,就算今天晚上相安无事,你也不能留在这了,换个地方,要是我不和你联系,你也别妄动。”“好!”元卓点头应了,向后退开,看着元拓离开……
74、困城
元拓走后留在留在府里的白虎,元谦,陆大夫,都到了元卓的卧房。
元卓靠在床边眼睛茫然的睁着,瞳孔却没有聚焦,桌上的菜纹丝没动,元拓走了之后,元卓就一直靠在那发带。
白虎的怀里抱着剑,靠在墙上闭目养身,元谦几乎和元卓一样也在一边发呆,上一次和楚江分开他只是觉得日子难过,现在是六神无主,每一分秒都是心惊肉跳,他再怕,怕那个嘴上抹了蜜,不着调,满身痞气的人,这一次两个月的相处,让两个人之前的一头热,变成现在这样,年糕一样,谁都离不开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