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楚江的信上说什么了吗?”元卓看着神情有异的元谦,皱眉问。
“这信上没说什么,但是有一股很重的药香。”元谦说着把信纸递给了元卓,元卓皱着眉,把信纸放在鼻子前面仔细的闻了闻,确实闻到了一股除了墨香之外还有浅浅的药味,元卓的眉拧在了一起,“知道这是什么药香吗?”
“里面有奇草,是解毒用的。”元谦的脸色有些发青,手不自觉的攥成了拳,指甲都陷进了肉里。
元卓没说话,垂头看着手上的信纸,元拓的笔迹他再熟悉不过,他和元拓的书法是当年爹亲自觉的,元拓后来都是拿他写的字去拓写,元拓那时候要求自己和他写的字一样,这么多年也下来,也一直这么要求自己,所以两个人的字迹几乎一样,元卓怎么可能认不清,这次的字迹,虽然不是别人代笔,却很明显的就是有问题,笔迹不够刚劲,用墨也模糊的很丝有些拖泥带水,这样的反常加上那纸上的特别的药香,元卓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元卓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元谦身边小声嘀咕了几句,元谦点头迅速的闪出了屋子。
元卓在屋子里渡步了两圈,他从来不是个捕风捉影的人,他也从来不会放过一点蜘丝马迹,因为他体察入围,才能活到现在。
元卓渡步停在了床边,看着两个抱在一起睡的香甜的两个小家伙,元卓叹了口气,念了一句什么,脸上是从来都没有过的脆弱……
京城里元拓和楚江真的发生什么了吗,元卓在等最后的结论,元卓的脑袋里都是胡乱的猜想,但是他知道即便有变故,致使元拓和楚江受伤中毒,也并没有找到安阳家的低下组织,到现在还没有人来告诉他这件事,就证明一切都还在正轨,想到这些元卓的信并没有一点安稳的感觉,那些所谓的计划对他微不足道,他在乎的只是元拓和楚江的安全……
正常的时候元卓是大仁大义,但是就算再柔顺的龙,也有逆鳞,他可不是个仁义为怀的人,如果有人激怒他,说不定他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
一天以前,深夜,淅淅沥沥的夏雨,落在了京城的大街上,一家花楼的门口,一个身材高大的挺拔的俊俏少爷,带着一个娇俏玲珑的少年,走了出来,这少爷抬起头看了看天,“我还以为,能看到星星的晚上,一定是不会下雨,真晦气。”
少年笑呵呵的打趣,“二少,这应该也算是晴天下雨了吧,看来咱们两个今天是不是成了挨浇的王八了。”
元拓对于楚江的自贬有一点点不满,“要当王八的话,你自己在这儿当吧,本少爷打算早点回家,不去满香楼夜宵了。”
“二少别丢下奴家一个人,您都包了人家这一夜了,二少您去哪,奴家就去哪。”少年说着,腻腻歪歪的凑到了俊俏少爷身上,抱住了少爷的胳膊。
少爷的嘴角晴不可见的抽搐了一下,随即满是亲昵的道:“小宝贝我怎么能丢下你呢,等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那少爷居然自己就打了个哆嗦,貌似是被自己给恶心到了。
少年笑的满面春风,嗲嗲的道了一声,“二少您真坏,您干脆赎了奴家回去算了,奴家愿意一辈子跟着你。”
少爷小小抖了一下,坏笑着道:“你这个小妖精!今天晚上伺候的爷舒服,爷明个就赎了你。”
“二少说话算话,奴家愿意一辈子跟着你做牛做马都成,只要能跟着二少就成。”少年说着,小鸟依人的往男人身上蹭。
两个人说着腻在一起纠纠缠缠的继续往前走,这样的一番对话一听便知道,那少爷是花楼里的豪客,那少年便是花楼里的小倌,这样的两个人在花街柳巷里长见也没什么好稀奇的,但是这两个走了一会,就从大声说话到了小声细语,不过只是看起来亲亲热热,实际上花里面却没了之前的勾勾搭搭。“我说姓楚的,你装小倌装的挺像,以前干过吧。”
“滚球子,人家看还是玉洁冰清,人家的童身要给小谦谦留着。”
“姓楚的你现在可真恶心,比昨天装女人还恶心。”
“我说二少,您也给点面子人家这么牺牲还不都是给你逼的,人家这么有牺牲精神,您怎么能说人家恶心呢!”
带着一张假脸的元拓,看着自己怀里一脸娇媚的人,当真有了想吐的感觉,抬起头看了眼天,撇着嘴道:“我没有您的天分,学过缩骨还学过口技,叫人家扮人家也般不出来,你怎么不干脆去当个戏子,那一定不比你当神田赚的少。”
“二少,口技和缩骨功可都是做神探必备的,如果不会这些,我早就横尸街头了。”
“口技和缩骨攻是不是神探的必备,我不知道,但那可是逃命的必要法宝,楚江你是不是以前得罪过什么人。才非要学这些累人的功夫。”
出奇的楚江这次居然没有说话,眼神暗淡的向天看了一眼。
元拓啧啧两声,撇着嘴道:“别摆出那一副受伤的样子,老子不习惯,你要是真想和元谦一起,我希望你坦白,我和他就是做不到这个,才走了那么多弯路。”
“我的过去确实有很多的故事,等到一切结束之后,我会把这些都告诉小谦谦,我可不想他因为我的那些过去,受什么折磨。”
元拓听了这话,嘴角微扬,转瞬看着昏暗的街巷,感叹道:“我还真不如带他出来,这样还有点乐趣。”
楚江揉了揉自己被淋湿的衣服,又抬手擦了把自己的脸,“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也是这么想的,要是和小谦谦出来,别说让我人家在光天化日般女人,就是在床上伴女人也愿意,不过前提是我在上面,要是真的那样的话,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