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平子不愧相伴昌运帝多年,他此刻的确有些心烦意乱。
只是连昌运帝自己都不知道,到底在心烦些什么。
从刚刚那个小宫女走后,他就感到莫名烦躁,情绪异常的低落。
这种情绪很奇怪,就好像心里缺了一块。
他不知如何补齐这一块,只能无力狂怒。
越想着,昌运帝眉头就锁得越紧,脚步也逐渐加快。
似想如此来发泄。
与此同时,银芽顺利返回凤祥宫,动作利落如风。
回来的第一时间,她便来到许皇后房中,向其禀报方才之事。
她将自己所见所知,一点不落通通讲述,甚至连差点刀了白若云都没隐瞒。
听完,许皇后久久的沉默,目光晦涩。
直到她叹出口气,才缓缓无奈道:“胡闹……”
“银芽,你真是太乱来了,你可有想过如此行事的后果?”
银芽不认为自己做错,但还是第一时间跪了下来,不明白的辩解:
“奴婢不明白,既然那张脸才是祸端,直接毁了不是更好?何必那么麻烦…”
“日日见着娘娘烦心,奴婢也是着急,恨不能为娘娘分忧。”
就是因为这般,许皇后才没舍得严厉责怪,她一向都把银芽当作妹妹看待。
银芽也向来真心为她。
见前者有诸多不解,许皇后到底没忍心憋坏她,这样解释:
“本宫知道你一心为我,可有些事情,不是毁掉便能解决…”
说话间,许皇后眸光微动,似乎尘封已久的记忆在脑海深处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