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看她,自顾走到桌边,随意的拿了桌上的茶壶,倒了杯水来喝,喉咙干的厉害。
周稚京已经挪到门边,她心思全在陈宗辞身上,一下没注意到脚下的门槛,再往后的时候,脚没抬起来,一个没稳住,摔了个屁股蹲。
“啊!”
摔的四仰八叉,难看的很。
这一下摔的不轻,她疼的五官都皱起来。
陈宗辞随意的将茶盏放在,侧过身,一只手抵在桌上,恹恹的看着她。
高高在上。
他还没说话,周稚京已经吓坏了,一时都忘了站起来。
陈宗辞一早回来的,在e国这一个月,他都没怎么睡好。
他一下飞机,老太太的司机就在机场候着了。
前后加起来,他也就睡了两个小时。
管家把人带进来的时候,他就被吵醒了,只是不乐意起来。
他躺在老太太的藤椅上,弓着身子,透过那一道屏风看人。
周稚京今天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位温良的淑女。
即便周遭没有人,她依然笔挺的坐着,格外的规矩守礼。
陈宗辞保持一个姿势太久,手臂都麻木了,但他仍然不动,目光也没有转开。
一直到喉咙发痒,忍不住咳嗽出生。
陈宗辞在她坐过的椅子上坐下来,看了眼旁边的挂钟,说:“你打算在地上坐半小时?”
周稚京是疼的暂时动不了,这会疼痛缓过来一点,她才扶着门框站起来,人站在门槛外面,没打算在进去。
两人保持着足够远的距离。
她脖子上玫瑰金的项链歪了,花型的小吊坠卡在锁骨上。
“陪小叔来见奶奶?”他发问。
声音沙沙的,能听出来,是刚睡醒的音色。
周稚京心脏紧缩成一团,呼吸都沉重了一份,抿着唇,就是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