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日瞧韩施巧回来后,袁瑶便那里都没去过了。
因着自立门户后,事情一桩接一桩的来,袁瑶也没那个精神和心思打理府里的庶务。
就让尚嬷嬷和宫嬷嬷,大致执管了。
如今得闲,自然要重新梳理一回府里的人和事儿了。
然,袁瑶不管不知道,府里竟然分出了两派来。
在主子面前,他们自然是不敢闹到面上的,可背地里已不成样子了。
这两派中,一派正好是袁瑶从镇远府带来的人,而另一派则是袁家的老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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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回相夫教子(二)
原镇远府带来的这一派系,以宫嬷嬷和卢大娘为首。
而袁家老仆这一派系的,则是以袁母的陪房钱大一家为马首是瞻的。
说起来一开始也不过是各有想法,只是各自的眼界不同,就生了不同的见解罢了,寻常得很的事儿,到了后来却愈演愈烈,都到了私底下水火不容的地步了。
起因还得从开府宴说起。
那日来赴宴的人可不少,又加之祯武帝先有御笔赐匾在前,就是没威震府帖子的也十分识趣地送来的了贺礼。
就是不能来的,也打发了人送来厚礼的。
所以一时间也不管是远的、近的、亲的、疏的,都一概有礼送来了。
到底也都是大家里当过差的,多少都是办了老事儿的人了,也知道一一回过袁瑶后,按远的、疏的送来的做一堆,近的、亲的又另作一堆。
因着亲疏远近的不同,回的礼也大有学问的。
这样一分开就一目了然,也好回礼。
而开府宴后,一来袁瑶还为奶娘的突然离去,还有些感伤,后来不是又闹出了许多对韩施巧不利的闲言碎语来,袁瑶就一心都扑在那上头了,就没心思过问这些个琐事的。
就让他们自己按关系的不同,拟了个回礼的清单来,袁瑶瞧过后无甚大问题就准了。
在亲近这摊子的回礼,这两方倒是没多大出入的想法,就是在另一摊子上的出了事儿了。
钱大家的以为,这样不亲不近的,就该早早把礼给还清了,不然碰上里头有厚颜无耻的,仗着今日的礼就套了近乎,日后定成附骨之疽,那时再想撇干净就难了,尽早拿出个态度来,才是大家子的做法。
袁父在时就这么做了,故而才有了清正之名,府里也从未有过因着这些个人敢赖上门来的。
可宫嬷嬷和卢大娘却不这么认为,他们这样的人家没得巴巴就把礼给还人的,一来不管远近亲疏都打了人的脸,二来也让人以为威震府是怕事儿的,不是他们这样人家该有的体面。
所以宫嬷嬷和卢大娘这一方的,就以为还礼少说也得有个由头,如是说别家有了什么喜事顺手再还才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