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林太医是真有几分的能耐的,扶了脉细细诊了片刻,又瞧了瞧佑哥儿身上。
霍榷问道:“我儿这脉息如何?”
林太医却不急着回霍榷的话,只四处看屋内,还不时地嗅闻着什么。
忽然,就见林太医奔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而去。
林太医掀开鼎炉盖,伸手进鼎中取了些冷灰来,在指头上捻了捻,又闻了闻,这才回身向霍老太君和霍榷躬身道:“回老夫人、伯爷,小世子是见喜了。”
霍榷点点头,“果然是,那就劳烦太医在府中安住些时日,待我儿大愈了,定有重酬。”
林太医忙道:“不敢,不敢。”
霍老太君也道:“嗯,这病虽有些险,可受了这一回,就没下回了,也是好的。”
只是林太医说完那话后,又欲言又止的,霍老太君瞧见了便道:“看先生似乎还有未尽之言,只管说来。”
可还是林太医吞吞吐吐的。
霍榷便道:“有什么话只管说,我不怪罪。”
“是,伯爷。”林太医这才直言了,“小世子这病似乎得有些蹊跷,和别的症源有些不同,是因某些东西而诱发的。”
“哦?”霍榷眉头一蹙,“你且说来,倒地是因何而诱发的病症?”
林太医一指白玉四足双耳貔貅卧鼎,道:“正是因鼎中香。”
霍榷和霍老太君一同看向那香鼎。
霍老太君不清楚,可霍榷却是知道的,这香鼎正是在今儿霍荣给佑哥儿的那个。
霍老太君有些责怪道:“佑哥儿还小,你和你媳妇做父母的,怎么回不知道这些佑哥儿所忌讳的东西。”
林太医又道:“老太太和伯爷不必太过顾虑,要是寻常的东西倒是无妨,只是鼎中那香还是少用为妙。”
霍老太君便问道:“难不成那鼎中是什么不得了的香品?“
霍榷也心道:“难不成在佑哥儿得这香鼎先前,公爷在鼎中焚了什么香?”
就听林太医道:“方才下官查闻过那香灰,旁的香料是有些,里头有两味最是不得了。”
霍榷问道:“是哪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