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姑姑却道:“娘娘且慢,且听了奴婢这句再去也不迟。”
韩施巧止住步子,道:“你说就是了。”
肖姑姑又将韩施巧扶回宝座上,可韩施巧那里还坐得住的,肖姑姑便道:“娘娘,奴婢知道娘娘一心想找皇上为威震伯夫人出头的,可娘娘不妨细想,虽说镇远公夫人待威震伯夫人多有不公,但那到底是臣子家中事务,就是皇上也不能多加干涉,顶天了也不过申饬镇远公一两句就作罢了,能拿霍夫人如何的?”
韩施巧听了也知道是道理,只是她实在是气不过的,“那要按你说,本宫要就此作罢了?”韩施巧也知道自己既不是太后也不是皇后,不然一道懿旨降下玉尺,只管教训霍夫人的。
肖姑姑道:“娘娘,莫急,既然霍夫人这般贤惠,娘娘为何不从她的贤惠下手的。”
韩施巧不解,道:“怎么讲?”
肖姑姑笑道:“霍夫人不是爱收宫里出的人给镇远公做小的吗?娘娘只管让皇上赐她人好了。太后的人她都收了,皇上的人她没道理不收的,不然可说不过去了。”
韩施巧顿时明了,道:“没错,不但要赐,还要赐满每人一日一月三十天的人数,她不是喜欢让人排日子吗,如今本宫就省了她的事儿,就一人一天,公平得很了。”
肖姑姑又劝道:“娘娘,这可能不大奏效。”
“为何?”韩施巧又问道。
“早些年镇远公身边的世妇和侍妾就不少了,想来如今也早排不清楚了。既然如此娘娘就是再赐人,对霍夫人来说也不痛不痒了,这般一来不如只赐一人便够了。”肖姑姑悄声道。
“只一人?那还不同石沉大海一般。”韩施巧觉着不妥。
肖姑姑道:“娘娘有所不知,当年镇远公先夫人官氏在时,同镇远公极是恩爱,以至于先夫人逝后,镇远公依旧念念不忘。倘若娘娘赐这一人给镇远公,还愁不能兴起惊涛骇浪的?”
韩施巧一拍手,“没错,就是这理儿。可……”但又一想,韩施巧又迟疑了,“可先夫人已逝,她又没姊妹的,我到那里去找这么一人来?”
肖姑姑道:“这世上没有极为相似的两个人,但相似的倒还是有的,娘娘只需找出个五六分像的就成了。”
“嗯,”韩施巧猛点头,“你赶紧在宫里找,要是宫里没有就到外头找去。”
肖姑姑道:“娘娘别急,奴婢正好在宫里就瞧见过这么一位的。”
这位肖姑姑原是婉贵妃霍敏从镇远府陪嫁进宫的,先夫人官氏在时,她不过七八岁,故而还记得先夫人的模样。
“好。”韩施巧又站了起来,“你去找来,我这就去找皇上。”
没想肖姑姑又拦住了韩施巧,“娘娘,您这般无缘无故地让皇上赐人也没这规矩的,就是要赏赐皇上也得有缘故,不然不能服众口不是?”
韩施巧一想觉着也是,便问道:“那你说该找个什么缘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