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过师太每隔十日来一回镇远府,给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到如今已来了三回了。
仅哥儿和大姐儿虽依旧不能如常人,可到底比前些日子好多了,不再面上苍白,恹恹无力的。
“太太可是知道明过大师来路?”宋凤兰急问道。
宋凤兰虽调养了月余,可到底是伤了元气了,一时心绪不稳,便会面色苍白,气虚气喘的。
霍夫人敢旁敲侧击地问,不过是让袁瑶觉着不过是鸡毛蒜皮的事儿,不会放在心里的。
不曾想袁瑶却这等小心谨慎,竟把事儿都告诉了霍榷,霍榷还正儿八经地问。
对于袁瑶这般,霍夫人心中虽有不喜,可面上却不显,道:“我那里知道这些的,不过是同老二家的说闲篇,随口就问了。”
宋凤兰松了口气。
既然被点到了,袁瑶也不能装聋作哑的,便道:“太太问的那些,我也是不清楚的,可见我是个糊涂的,太太谨慎也是在理的,既如此不如去查个清楚,大家来个安心也好。”
宋凤兰也觉着好,“我觉着也是二弟妹这话。”
其他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的,唯独霍夫人听了反了常态,立时大叫了起来,“不成。”
众人愣了愣后都诧异地看向霍夫人。
霍夫人自然也察觉了不妥,忙亡羊补牢道:“我且是将心比心,才这般说的。当初巴巴地去把人请来,大师来了尽心为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从不见有半分懈怠和不妥,可如今我们家却反倒去查人底细,着实令人寒心。”
霍老太君点点头,道:“嗯,你们太太说的是。既然请来了,如今就不该疑人。只一件,当初老二家的着实是顾前不顾后了,既然要请了来瞧病的,老二家的就该早早的问明底细,这时候才忙忙地去查,到底不是我们这样人家的做派。”
袁瑶忙起身告罪,“老太太、太太教导得是,是我思虑不周了。”
霍老太君又道:“你到底年轻,想不周全也是有的,当日你说起请大师来,我和你们太太却也是没想起的,错也不能全在了你。”
霍夫人忙顺势道:“可不是,也是因的这个,我也不好明着问老二家的,这才隔三差五的旁敲侧击。没想却让老二家的多心了。”
可宋凤兰却不依了,“可如今既然事儿都提起了,却不清不楚的,心里到底有个疙瘩不是。”
袁瑶便道:“那不如每回明过师父来给仅哥儿和大姐儿诊治时,请位相熟的太医在旁,若是有什么不妥太医定能看出来。”
“对,对,就这法子好。”宋凤兰忙道。
霍夫人也忙说好。
众人心中虽有疑惑,可这事儿这就算是揭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