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丹军缓缓进入小峡谷,突然杀声四起,从峡谷两侧冲下汉军无数,见他们的队列拦腰截断,生生杀了他们个措手不及。
胡丹汗王急令撤退。
王晖埋伏之处清楚地看到胡丹汗王从他眼前而过,只是护在汗王身边的骁骑让他迟疑了片刻。
战场之上瞬息万变,只那么片刻,机会稍纵即逝,王晖贻误了战机,胡丹汗王带着大部逃脱了。
霍榷和萧宁在前头奋力杀敌,霍榷更是将胡丹王储一枪挑落马下当场斩杀,重创了胡丹王室,可也抵不上王晖的放虎归山了。
其实镇远侯也并非自视过高,誓要一举歼灭胡丹,他已是沙场老将了,自知之明还是有的,如今的汉军还不能吃下胡丹,但这一战若是配合好了,最少打得胡丹五年之内不敢再来犯大汉的。
事后,祯武帝得知战报,早朝上当场发飙,“可败仗,但绝不可怯战。”
汉军大胜,胡丹连日撤回他们大漠深处的王庭,镇远侯得圣旨不日班师回朝。
霍榷归心似箭,此番以督军御史的身份到军中,立下军功,回京少不得加官进爵的,可此时霍榷最是记挂的却是家中的妻儿。
想起离家时,不过五月中旬,袁瑶六月就该临盆了,如今眼看已十二月,孩子也有半岁了,只是不知是男是女,到底像他多些还是袁瑶多些。
可不管是男是女,他都疼爱的,这可是他和袁瑶头一个孩子。
镇远侯也是做父亲过来的人,特别是头回做父亲的心情,他更是清楚,所以瞧霍榷那一时烦躁一时傻笑的蠢样,就知道霍榷在想什么了。
一想到,再添一个孙儿,镇远侯因被困马车里而闷闷的心情也好了不少,故而装模作样地训了霍榷一通,再准其快马先行回京报信。
一得这命令,霍榷高兴得马鞍都忘套了,带着郑爽飞身上马就走,让丁大新追着他喊了一路。
霍榷一路策马狂奔,星夜兼程的,终于在第五日午时回到镇远府。
霍榷一趟归来,人略微憔悴枯瘦,那里似他们记忆中温润如玉的俏公子,在加上满身风尘仆仆,险些让门房以为是欲来投奔侯府的落魄门客。
好半日才听有人道:“二爷?”
郑爽朗声笑道:“不是二爷还有谁?”
霍榷笑道:“是我,爷我回来了。”
几个门房终于反应过来了,都高兴道:“二爷,真是二爷。”随后就有人撒开脚丫子就往里头奔去,“二爷回来,二爷回来了……”一叠声地喊道。
府里的管事一波接一波地涌出来,迎霍榷的。
按说,霍榷提前回来,霍老太君来不来不好说;那些个嫂子弟妹到底男女有别多有不便,不来迎情有可原;而霍杙和霍榛,霍榷以为还在小祠堂里出不来,不见也在情理中,可霍夫人是定会亲至的,却半日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