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袁瑶也知道这事要难了,怕是要草草了事了,不禁心中不甘,交握的手用了几分力。
霍榷瞧见了拉过了她的手,暗中示意她稍安勿躁
少时,又听霍荣道:“那丫头是死了,怎么死的,那时兵荒马乱的的确是没人瞧见,可有人瞧见了在这丫头死前,外甥女的奶娘郑嬷嬷找过这丫头,只是找这丫头的那会子,到底是在两次传话之间,还是之后,便不得而知了。”
闻言,一直立于角落不作声响的官陶阳,立时就成了众人的焦点。
“又是她。”王姮这又字咬得极重。
官陶阳顿时如同置身寒风中,瑟瑟发抖,连连摆手,口嘴也笨拙了起来,半日讷讷不成语,只得不住的泪流,极是可怜。
霍老太君连忙道:“不可能,定是那人瞧错了,郑婆子原本的确是有意要帮着传话的,可我让她跟着我和陶儿照看俍哥儿了,她一直都在怎么可能去找过这丫头。”
霍榷见机说话了,“老太太可确定这郑婆子一直都在您身边。”
霍老太君为保官陶阳,想都没想便大声道:“一直在。”
霍榷又道:“那她为何和守西院那边侧门的人死一块了?”
霍老太君愣住了,“这……”郑婆子死了她是知道的,可不知道她是在那里死的。
“俍哥儿倒是好好在北院,可她这照看的婆子却到侧门去了,去做什么?”霍榷又问道。
霍老太君和官陶阳也一时回答不上来了。
这时,霍杙从外头进来,见了礼,就向霍荣回道:“招了,他们都招了。那小乞丐说,起先那侧门是推不开的,他知道门后有人守着便一直等在门外不敢做声。后来他听到有人来叫那几个守门的人走了,他再推门,门就开了。儿子去查看那门,门闩等一概完好,可见是我们府里有人开的门,他们才能闯了进来。只是守侧门的人都死了。”
众人一惊,没想到竟然是家贼难防。
霍榷对霍杙道:“那大哥可查清楚,那郑婆子为何和守侧门的人死一块了?”
霍杙嘴唇一抿,又道:“没有,但那小乞丐说是有人来叫守门的人走,想来应该就是她叫走了守门的人了。”
王姮强调道:“又是郑婆子。”
霍夫人也不失时机道:“先让人误传话,拖住了二房,后又偷偷去调开人,私自开了侧门引了贼人进府,这般一来,首先遭殃的定是被拖在西院的二房。侯爷这是有人想要整个二房的人死,好险恶好毒辣的用心。”
经霍夫人这般一说,事情脉络也清楚了,虽无直接人证,可种种实情皆指向了官陶阳,明眼人都看得出官陶阳在此中难逃干系的。
霍老太君立时把脸阴沉了下来,“你这是在含沙射影陶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