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儿,”霍榷吻上她的额角,“我只恨我还不够强大,不能护你周全。”
袁瑶坐直面对向霍榷,斩钉截铁道:“都说皇上有通天之能,天下间除了他还有谁能比之,可皇上也有许多的无奈和妥协。只要二爷和我一心一体,就没什么是应付不来的。”
霍榷执起袁瑶的手,道:“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
袁瑶懂他的意思,依偎入他怀中,道:“郎君若不弃妾,妾定生死相依。”
这话是袁瑶第一回明明白白地将自己的心告诉霍榷。
霍榷欣喜之余,多少也有些悱恻,为的什么,他懂,她也懂。
此时青丝又从外头进来报道:“回二爷,二奶奶,侯爷去翠湖院了,来人请二爷赶紧也过去。”
闻言,袁瑶立时坐了起身,抓住霍榷的衣襟道:“二爷,有人要害妾身,害我们孩子,田嬷嬷因此而死的,妾身不想再妥协再坐以待毙,倘若侯爷不能还我一个公道,那我就自己讨。”
霍榷揽她入怀,望向翠湖院的位置,道:“查过了,到底是谁,都心里明白,我会给你个公道。”
袁瑶深深吸了一口气,坚决道:“二爷,我也要过去。”
“海棠……”霍榷想劝什么袁瑶知道,抬手点上霍榷的唇,道:“二爷,我不亲眼看着那人的下场,意难平。”
霍榷沉默了许久才道:“好。”
纵然今日是难得暖阳高照,可霍榷到底不放心,将还能找来的大毛衣裳一气往袁瑶身上穿去,严严实实的这才稍稍放心。
出了屋子,袁瑶才知道原来身在濉溪院。
再出了濉溪院,走了大约一射之地,便是翠湖院了。
见他们到来,丫头往里头报,“榷二爷,榷二奶奶来了。”
霍榷扶着袁瑶小心往屋里去。
屋里众人皆不言语,一阵被打压过后的沉寂兜面而来。
霍老太君端着在上,见袁瑶到来,脸上微微不悦,官陶阳垂着头,看不清她面上的神色。
镇远侯霍荣坐左上首,见袁瑶来只叹了一气,未做声。
倒是坐右上上首的霍夫人见到袁瑶,让霍榷赶紧扶她坐下,不用多礼。
不见霍杙,却见宋凤兰钗堕鬓乱,衣裳不整,再看王姮气势汹汹,将宋凤兰视若血仇般的眼神,便又都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