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一样的,你瞧什么?”王姮道。
王娥听了笑笑将王姮的茶盅挪远了,这才道:“七妹妹还在吃药吧,那这茶可不能吃了,小心和药性冲撞了。”
王姮倒是无所谓的,她本来就没打算吃那茶的,便随手拿了个她爱吃的山楂糕,刚要咬又被王娥叫住了,“这山楂性凉寒,这点心你如今也吃不得。”
怕王姮非要吃,王娥端起往里头放去,在王姮见不到之处,慌忙拿出玉葫芦将一品红绞的汁全倒一块糕点上,收拾妥当这才又若无其事地回去陪王姮坐着说闲话。
没一会子,巩嬷嬷给王姮送药来了,想到自己的身子王姮咬牙皱眉一气就灌了下去。
王娥紧忙上去递蜜饯,满腹辛酸道:“看来这些时日,妹妹过得真不容易。”
王姮未接话,只在漱口。
“我听说妹夫还新娶了房侧室,名分还在那个韩施惠之上,对着宠得不得了,她没给你难堪吧?”王娥故作无意般问起的。
王姮这才拭了嘴,冷哼道:“不过是勾栏院里出来的东西,她敢。”
听了,王娥震惊不已,“这……这哪里是我们这样门第能要的,你们家老太太和太太,就不知道?”
王姮嗤之以鼻道:“先头知不知的,我不清楚,但后来是绝对知道了的,可那会子她已经进门了。”
“砰”的一声,王娥气愤非常拍在椅子的扶手上,“果然是瞒了上下的,好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王娥的激动与失态,让王姮和巩嬷嬷都诧异地望着她,也在这时王娥才发现,王姮似乎对那个侧室并不在意,忖度片刻后她又改义愤填膺道:“七妹妹莫要理会那种人,妹妹到底才是二公子正经妻室,只等春雨生下儿子,你抱来记在名下,那时就是任她翻起再大的浪来,这辈子也别想越过你去。”
王姮恍然,大叫道:“是呀,我怎么忘了春雨,那死丫头竟然敢瞒着我有了身子。”
王娥无声道:“蠢货,才想起来,就是这样才让一个个都爬头上去了。”
“巩嬷嬷,那死丫头呢?”自庄上后,王姮便再没见过春雨的。
想起冬雪暗下毒手害了她的孩子,春雨又糊弄了她,王姮越想越气,“不是说接她回来了吗?”
巩嬷嬷回话道:“上回韩姨娘是这么说的,还搬到岸汀苑去了。”
“哟,还抬举了她了,”王姮啐了一口道:“呸,我还没应下,她就当自己是姨娘了。嬷嬷,你去把那贱人给我叫来,今日我就看看她这姨娘的谱到底有多大了,不就仗着有了身子嘛,就是袁瑶也不敢仗着身子在我面前狂的,她什么东西。”
“什么?那个……她也有了身子?”王娥只觉又是一惊雷。
王姮只哼了声算是答了。
王娥暗忖着,看来今日是顾不上了王姮了,先除了春雨和那娼妇才是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