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富贵就守在外头,道:“公爷说,要是伯爷来了,就自己进去。”
在小耳房里时,霍榷是有欲见霍荣的冲动,可到了这门前,霍榷却怯步了。
霍荣的书房门只是虚掩着,霍榷能看到里头霍荣拿着一块黑油的牌位在小心的抚拭。
许是见霍榷久不来,霍荣在里头道:“你娘罪该万死,死有余辜。”说着霍荣一掌在书案上,就算如此,霍荣两眼依旧没从那块牌位上移开,“可她不能死,她死了你……”
外头的雨越下越大,后头的话霍榷听不清了,可霍榷能知道父亲说了什么。
霍荣不但是儿子,是丈夫,是父亲,他还担负着家族兴亡的重任。
“这家将来只能靠你了。”那夜里霍荣最后对霍榷说的话。
霍榷缓缓跪下,眼中的湿润滑落同面上的雨水混了满面……
自那日后谁都没再见过霍夫人,对外只说,霍夫人回南边养病去了。
对外只说,霍夫人回南边调养去了。
正文23919日的更新在这里第三七回急功近利
第三七回急功近利(一)
昨夜大雨瓢泼,翌日愈发是倾盆而下。
霍夫人是几时离去的,如何离去的,又去的是何地,都没人知道。
昨日镇远府的巨变,除了袁瑶和霍榷这一房,谁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窦姨娘彻底疯了,连夜就被送走了。
自左中棠战死宁武关,一直缠绵病榻的左姨娘,在霍荣亲来告知已查明当年的真相,就像是终了了在世的最后牵挂,左姨娘在睡梦中便去了。
就是水乡也不知所踪了。
而在发生了这些变故后,霍荣依旧如无澜的湖水,三更便上朝去了,只是让霍榷告假在先夫人官氏灵位前代母亲赎罪,在嘱托袁瑶代管镇远府,并侍疾霍老太君跟前。
这日的早朝,又因大雨而为洪水争论不休。
祯武帝依言未在逼迫霍荣,给时候霍荣思虑和准备,转而向王家一系施压。
“南阳伯,依你看这洪水该如何防治才是上策?”祯武帝状似无意地问道。
南阳伯王諲早已满面细汗,一身僵硬的从百官之列中走出,躬身长揖道:“回皇上,臣……臣以为,可再调兵丁前往加速加固两岸堤防,二则尽快疏散方圆的百姓,三……三则尽人事听天命。”
“哼。”王諲未说完,祯武帝就重重地冷哼了一声,吓得底下的王諲险些把自己的舌头给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