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娆经尚嬷嬷的教束,终于瞧清楚的现实,把那份背后有太后撑腰的狂妄给收了起来,静下心来想清楚以后该如何的。
尚嬷嬷到漱墨阁上房给袁瑶回话,瞧见霍榷在看书,而青素在给佑哥儿扎小辫,完了佑哥儿就给他的喵扎小辫,揪得小老虎的龇牙咧嘴的。
看到尚嬷嬷,佑哥儿举着手喊道:“摸摸。”
原先是脸上冷漠麻木的尚嬷嬷立时就柔和了,纠正道:“是嬷嬷。”
袁瑶从碧纱橱里出来,让尚嬷嬷坐,也不问其他的,只道:“可是找到了?”
尚嬷嬷看了看四周,让屋里侍立的丫头都退了出去,才从袖子里摸出一处凤舞九天的簪子来,“她的东西不多,要找不难,且奴婢发现这簪子竟然是空心的。”
霍榷见她们主仆说得谨慎,便凑了过来。
“拿来我瞧瞧。”袁瑶道。
尚嬷嬷把簪子双手递上,袁瑶端详了下簪子,两手也没使多大劲儿,就把簪子头的凤舞九天给拔下了,再瞧那细长的簪身,里头果然是空的,可使劲往手心甩了甩,又不见里头有东西掉出来。
霍榷伸手拿过来,看了看,让找根针来,拿针往空心的簪子内壁挑去。
不多时,既然被霍榷挑出一张被卷成细长卷筒的纸来。
霍榷缓缓摊开那纸卷来,只见上头赫然写着,“霍门袁氏,罪不容诛,赐鸠酒一杯,加恩令其自尽。”末处正是太后的印章。
从这密旨可知,太后是有意让沈娆暗中寻得袁瑶的错处,再拿出密旨逼袁瑶自杀,就名正言顺了。
看罢,霍榷怒不可恕一掌将炕桌上的茶碗给拍碎了,可他手上也受了伤。
“二爷。”袁瑶惊心地看着霍榷满手的血红,方要叫人拿要来,却见霍榷下了炕,拿着那份密旨到烛台边,用烛火将密旨点燃烧毁。
罢了,霍榷又让尚嬷嬷将簪子小心放回原处。
翌日,在去西院必经之处,只见竹林碧翠之中,一抹芙蓉粉色的倩影,在林间衣袂翩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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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一回突然发难(三)
只见斑斑竹影之中,广袖之内挥洒出一袭水袖,如同洛水惊鸿,又似游龙,蹁跹起舞弄清影,一时间让人似在人间,又非在人间。
迷离间,又云收雨散了,只余下竹影婆娑,玉指轻弹微尘,回眸欲寻知音人,却只有几个呆愣的小厮在她眼中。
沈娆一时真是觉着好生失望,也顾不上自己才酿出的美轮美奂的诗意景致,提着裙摆大步毫无矜持地冲向那些傻愣着小厮,责问道:“二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