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对她们这些人底下的小动作,只要不出漏子,袁瑶都是睁一眼闭一眼的。
那些管事媳妇婆子自然也明白,只有安心办事儿的。
自然也有刺头的,听说都是以前不服包民家的管,却又压不过包民家的,如今包民家的一家子都被打发远了,就以为怎么都该轮到她们说话了,就仗着是霍夫人的人,和袁瑶打上了擂台。
对于这些人,袁瑶直接拿了就丢到霍荣的军中去,给那些大老爷们烧火做饭的,不出两日就都安生了,就是霍夫人问起,来要人,也得找霍荣要去了。
正月十三,雨水,这日没下雨也没下雪,天阴阴的,阴了大半日,风也不小。
袁瑶到东院看宋凤兰了。
宋凤兰还那样恹恹的,还有官陶阳时她还能有些斗志,如今感觉她像是什么希望都绝了,只提起仅哥儿和大姐儿时才有些精神。
袁瑶从东院出来,坐上了青绸帷幄的骡车,刚要到东院后头浣花阁去看霍韵的,就见正院对着东院的穿堂走出一位仆妇来,张嘴就是,“二奶奶,不好了。”
仆妇近来就被青梅啐了一口,“呸,什么话,二奶奶好着呢。”
那仆妇连忙自打嘴巴的。
袁瑶道:“罢了,说什么事儿吧。”
仆妇这才回道:“三爷又闹着要休妻了,太太正在里头劝着。”
说起这休妻,头几日霍榛就闹过一回了,说是冯环萦品行不端,着实让他丢脸,最后自然是没成的。
这次又是为着什么闹了?这回霍荣和霍榷可不在了,没人压得住霍榛了。
袁瑶只得往正院去。
没近后楼呢,就听到冯环萦哭天抢地的,就连袁瑶进屋了,都没几人察觉。
袁瑶干脆也不做声,在一旁听着,这才明白了是因着什么事儿了。
自正旦后,镇远府虽闭门不会客的,可并未拦着儿子儿媳的回娘家去拜年的。
正月初二,霍榛万分不情愿地同冯环萦回了大将军府。
大将军府这年因着霍夫人的不冷不热,京城里的这些人又是最会见风使舵的,故而都远着大将军府了,所以这年大将军府着实过得不大好了。
回到娘家冯环萦就向她娘倒了一肚子的苦水,她娘自然是心疼的,但还是劝冯环萦忍了,再拐弯抹角地将家里的情形一说,意思是让冯环萦回镇远府后,在霍夫人面前说去,试试霍夫人的态度。
可冯环萦却会错了意,以为是大将军府艰难了,回镇远府后,总私下里偷偷给娘家捎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