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袁瑶听说韩姨妈被召进宫了,这自然也是后话,还说正旦这日的事儿。
就说袁瑶因着韩施巧的召见,比霍夫人她们晚了出宫,霍夫人她们就先回府了。
宋凤兰原本心情原本极好,可一回到东院,就见她的人向她哭诉。
“……大奶奶,二姑娘就这样二话没说,说把奴婢打发就打发了。有话说得好,就算不看僧面也看要佛面的。就算太太也没一下子就把奴婢给打发了的,二姑娘这明面是在打发奴婢,实则是在打大奶奶的脸面。”就见那仆妇哭得震天的。
宋凤兰听了这半日了,老早就一头的火了,刚要发作,广袖就先把那仆妇给打发下去,再劝宋凤兰道:“奶奶这是要明着去找二姑娘的不是?”
“没错,我就是要去问问这死丫头,到底为着什么敢把我的人给顶了?”宋凤兰气呼呼道。
广袖道:“大奶奶,不说别的,就看如今二姑娘掌了库房,都说一朝天子一朝臣的,主子夺几个奴才的差事,难不成还要理由不成。大奶奶硬是要去说,也说不出不是来,岂不是自讨没趣了去。”
宋凤兰只得按捺下心头的火,“那你说该如何?”
“既然二姑娘管了库房……”广袖近宋凤兰耳边,一阵低语后,宋凤兰脸上也有了笑意,抬头扫看了眼屋里的摆设,指着炕上多宝格里的一对青花抹红海水龙纹碗,道:“你觉着这个可够分量?”
广袖笑了笑。
宋凤兰伸手拿出碗来,左右端看了一番,忽然一放手,精美的瓷碗甩在地上都成了碎屑,可宋凤兰还不罢手,又取了条案上的定窑黑釉梅瓶来,又一撒手,梅瓶也摔了个粉碎。
宋凤兰拍拍手,唤人来把碎屑都装进一个精致的盒子里,道:“就说我不喜这三样摆设了,让库房的给我换。”
广袖掩嘴一笑,福身道:“是,大奶奶,奴婢定给您换来,最称心如意的。”
宋凤兰冷笑着向广袖一挥手,“去吧。”
此时宋凤兰迫不及地想看到霍韵那气急败坏的脸面了。
就在广袖刚走,福姨娘来给宋凤兰请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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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袁瑶终于知道官陶阳拿的什么害人了,明天就是真相大白,官陶阳死了。
福姨娘到时,丫头对襟正端来一盅阿胶炖野雉来。
阿胶炖野雉,宋凤兰一直有吃用,如今也未因身怀有孕而停用。
福姨娘给宋凤兰蹲了一福后,连忙在衣裙上擦了擦手,这才去接过对襟添漆梅花托盘里十分滚烫的汤盅。
可福姨娘就像是不知道疼一般,指尖被烫得通红,也不见她枯瘦的脸上有丝毫疼痛的颜色。
搁下汤盅,福姨娘又拿起托盘里的福寿彩瓷碗,揭开汤盅的碗盖,用调羹小心将盅内香气扑鼻的汤羹盛入碗中,约莫小半碗的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