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筒里,阮兴国却微顿。他似是轻叹了一口气,才又开口道:现在还不太方便讲。()”
阮梨:“?”
阮兴国和霍砚舟居然背着她有小秘密了。阮梨有点伤心,假惺惺地吸吸鼻子,“你居然和霍砚舟合起伙来瞒着我,到底谁才是你亲生的?”
而且霍砚舟那里显然是给了奖励就能说,她爸爸直接给她拒绝了。
“不是瞒着你,是现在的时机还不成熟,多一个人操心没有意义。”阮兴国话停一息,“笙笙,等过段时间,爸爸和你好好聊聊。”
阮梨敏感地听出了异样。
但阮兴国不愿意现在讲,她也没强迫,只叮嘱他们在国外要注意安全,照顾好自己。
阮兴国笑呵呵应道:“放心,砚舟安排得很好。”
结束和父亲的电话,阮梨有微微的失神。
是从什么时候起,霍砚舟已经这样细细密密地渗入到了她的生活和家庭里呢?
从爸爸的语气和态度来看,显然对霍砚舟满意得不得了,照这么下去,总有一天,她爸妈对霍砚舟的喜欢程度会超过她这个亲女儿。
阮梨扁着嘴巴在书桌边坐下,伸手去拨弄钻石娃娃身边的纸片人老公。似是觉得不解气,她将纸片人取下来,又拿过笔,唰唰几笔,给“纸片人霍砚舟”画上了胡子。
霍砚舟端着水果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阮梨趴在桌上,对着那个“纸片人老公”傻笑。
“这么喜欢纸片人?真人就在你面前,也没见你……”霍砚舟不说话了,沉静眸光落在长了山羊胡的自己脸上。
阮梨没忍住,抖着肩膀笑出声,笑声憋不住,越来越大。
“……”霍砚舟有些无言,将描金的玻璃碗放在桌上,碗里装着洗净的草莓和车厘子,晶莹剔透的新鲜。
“这么好笑?”
阮梨努力抿着唇,点头。
霍砚舟捏了一颗草莓递到阮梨唇边,阮梨张口咬下草莓尖尖,眉眼都跟着咀嚼的动作弯了起来,“好甜。”
“怎么样,问到了吗?”
说起这个,阮梨又眯起眼,“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你知道我爸爸不会告诉我,还故意让我去问。”
老狐狸!
“在骂我什么?”
“老……”阮梨蓦地噤声,在霍砚舟审视的视线里拎起嘴角,硬着头皮吐出一个字,“公。”
霍砚舟轻笑。
“你也不要怪叔叔,他不和你说很正常,毕竟恒远这边的
()一些流程还没有走完。”
“恒远?”
“嗯。”
阮梨眨眨眼,茫然过后思路忽然变得清明,几乎一个瞬间,她就将这其中的关节想通了。
非遗、茶文化、经典品牌,还有频繁往返京北和苏市的霍砚舟。
“所以,恒远是已经打算把第一座非遗文化城落户苏市了对吗?”
“还没完全敲定,但十有八九。”霍砚舟没有避讳阮梨,坦白道:“苏市的地理和人文条件都非常好,口岸环境也满足前期恒远对非遗文化城的要素设定,仅仅是苏市就有42项国家级非遗和120项省级非遗。这座城市,本身就是一个宝藏。”
阮梨认真听着,也同时冒出一个更大胆的猜想,“那……青溪瓷的烧制工艺和修复技艺,未来也会出现在文化城吗?”
“当然。”
笃定的两个字。
阮梨望着霍砚舟敛着笑的眼眸,忽然有种因果串联的恍然,像所有的一切在冥冥中都有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