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大理寺卿转而问赵镜姝:“那你可有证据等认证证明宋砚淮是宋响的亲儿子吗。”
在问出这些话时,大理寺卿也觉得离谱。
他堂堂一个大理寺少卿,居然要给这些家庭闹剧评判,可偏偏的,这也是他所管理的范围内。
这些个家庭纷争过于丢人,一般人家谁会闹上公堂这么丢人。
虽大理寺卿也觉得宋响糊涂,但这会儿多多少少也有些同情他了。
“我有的。”赵镜姝说,“可以滴血验亲。”
话一落,宋响脸顿时白了。
滴血验亲他不是没想过,但绝对不是在这样的一个场合上。
一来若是确定宋砚淮是他的亲儿子,那岂不是说明他这人糊涂脸自己的亲儿子都置疑;若不是,那跟昭告天下自己被戴绿帽有什么不同;
二来这样子兴师动众的去滴血验亲,也可能会伤了夫妻情分,别人不一定认为是狸猫换太子,而是觉得师彤偷人,但师彤是什么样的人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再者也是因为滴血验亲不一定准,像是带着一点点血缘联系的也都会相融,必须得找很专业的仵作师傅。
宋响其实自己心里是有谱的,宋砚淮也同他长得相似,实在是没必要走到最后一步。
他这些天不管不问,虽然是有些怀疑,但更多的还是想给这个儿子一个教训,恼他偏帮旁人,还不按自己给他规划的路线走。
宋响脸色铁青。
大理寺卿也觉得这事儿太唐突了,他考虑的因素也跟宋相差不多,若真有这么简单,当初陛下下令关押宋砚淮时就应该滴血验亲。
“这件事情过于唐突了些,太冒昧了。”大理寺卿并不赞同。
赵镜姝却笑了笑:“这都上公堂了,还有什么好冒昧不冒昧的,在不伤害别人的前提下得到这个结果,我认为是可以的。”
大理寺卿被她怼的说不出话。
的确,这都上公堂了,脸都丢尽了,冒昧不冒昧的似乎也不重要了。
毕竟赵镜姝这一上公堂状告未来公公、自己姨夫的事情本就令人瞠目结舌、闻所未闻。
“不行,我反对。”宋响激动说,咬牙切齿地瞪着赵镜姝说,“你不要脸首辅府还要脸,我还要脸呢。
这些年我好吃好喝地对你,你要嫁给砚淮我也同意了,我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你,你要这么害我。”
要真这么搞下去,他以后都不用去早朝了。
“这件事情已经闹上了殿前,您以为一直拖着,等着旁人调查出结果才是最好的吗?
那毕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调查你以为是这么容易的吗?
这件事情拖得越久才越丢人,赶紧结束才是正道。”
赵镜姝冷淡的对宋响道,转而对大理寺卿说,“大人,我坚持要滴血验亲。
大理寺是全国最高权利的官衙,应该会有专业的仵作人员,到时若是血融,在请仵作来检验。”
这对于大理寺卿自然是没什么问题,毕竟丢脸的又不是他,但看着脸色铁青的宋响,他只能摇摇头。
说到底还是这老的糊涂,所以这年轻的也就豁出去了。
宋砚淮中了千环百转丹的毒才刚解,这怎么能去监狱那种地方。
这宋响也是铁石心肠,竟也不让人打点一番,还是二皇子让地下的人照看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