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都没想地回道不可能。
江楠愤怒地看着我:[这事和宁儿有什么关系?淼淼,你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朕都快不认识你了。]
我看出他眼里的控诉,不受控制地耻笑出声。
看啊,这就是我曾今的意中人,奋不顾身地去保护另一个伤害我的女人。
江楠在我的笑声里莫名慌张起来,踢倒一片桌椅。
我捂着隐隐作痛的小腹,眼里隐隐疯狂:
[那就召宁氏,拜祖庙,请天师,宣天下。]
[让天下人还我孩子一个公道!]
我终于疯了。
07
江楠脸色乌青地离开了。
他的深情就像过眼云烟一样飘渺。
我摸着小腹,神情悲凉又没有起伏。
但我早该想到江楠的恶心没有下限。
我垂眸喝药,李公公状似高兴地在旁边絮叨:
「娘娘,陛下特地让老奴来请你去前殿庆祝呢。」
「今日邻国来访,陛下设宴,朝中上下同庆。」
我揩去药汁,淡色道:「走吧。」
刚走进殿中,就看到宁妃千娇百艳地坐在江楠怀里,娇笑连连。
我面上不显,转眼看到一位耳熟之人。
梁国战神将军离王,他年纪轻轻,正一人酌酒自饮,如传言般桀骜不驯。
我挪步坐到他对面,连招呼都没和江楠打一句。
刚坐下,宁妃就像会下蛋的公鸡似的,骄傲自满道:
「哎呀姐姐来了,早听说姐姐病了,我这特地求陛下召姐姐来冲冲病气呢。」
我低头摆弄指甲,看不都看她一眼:
「脖子不疼了?」
她怒拍桌子,「你……」
四周的视线如有实质一般,都偷摸着看热闹。
江楠将宁妃揽进怀里,听不出情绪地说:
「好了,宁儿。」
「你不是一直念叨你离哥哥吗,去和你离哥哥敬杯酒。」
据说宁妃入宫时,梁国战神寂离已经对她情根深种,一怒冲冠之下连攻齐国两座城池。
我抬眼打量对面,看起来也不像眼瞎啊。
宁氏这会儿倒是声音失真,「好、好啊。」
她走过去言笑嫣然地朝寂离敬酒:「离哥哥,宁儿敬你。」
宁氏脸都笑僵了,寂离才抬头看她,语气冷淡又难掩嫌弃:「你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