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楠随意坐下,手里还转着禅珠。
我抬头才发现,他穿着浴袍。浴袍上还绣着鸳鸯。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刚刚被侍寝过。
我猛地心中一揪,撇头道:「陛下终于愿意见我了。]
江楠把我拽到他身前,拔下我的凤簪扔到桌上,语气嘲讽:
「皇后不是一大早就跑到养心殿门口跪着,求朕见你,现在你得偿所愿了。」
我看着他隐隐犯恶的眼睛,心慌道:
「江楠,你饶了我阿哥阿爹吧!」
江楠把我推到地上:「放肆!什么时候朕要做的决定,要皇后来置喙了!」
我眼神慌张,爬着抱住他大腿,凄厉地说:
「可是我阿哥是被冤枉的啊,他根本就没有轻薄宁妃。」
江楠皱眉踢开我:「行了,一个皇后整天哭哭戚戚的,和哭丧一样!」
我看着他不耐烦的神情,如至冰窖。
我嗫嚅着脱水的嘴唇:「江楠……」
他从座榻上走到我面前,伸手拍着我的脸说:
「从古至今,都是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们不死,就是抗旨。」
我饱含泪水的摇头,不是这样的。
他不得先帝喜爱,又没了母妃。
是阿哥带他回府,是阿爹教他文韬武略。
我们曾在后山崖上起誓,他永远不会负我,永远不会伤我。
怎么现在都变了?
我这么问出了口。
江楠却诡异地笑起来,他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从地上拖起来与他对视:
「你阿爹不过是利用朕、控制朕罢了!」
「不仅操控朕的前朝,连后宫都要插上一脚!朕不需要这样的臣子!更不需要这样的皇后!」
我快要喘不上来气,不停拍打着他的胳膊。
当年我阿爹明明是要功成身退,
是江楠跪在府里求阿爹留下来帮他。
当年我阿哥明明也不愿我入宫,
是江楠再三起誓不会负我、真心待我。
我看着一脸癫狂的江
好像这么多年同床异梦,从未看清过他。
殿里宫女全趴下来求饶。
江楠把我扔到床上,倾身压下,动作凶狠:
「你不过也是朕养的一条狗罢了!」
我闻到他身上的香味,和宁妃宫中如出一辙。
我绝望的闭眼,浑身颤抖,隐隐作呕,感觉陷入脏污的沼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