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着后槽牙,朱昊接听了电话,他语气冰冷地问道,“陈书记,有事儿吗?”以往朱昊一般都喊陈鸿飞为老板的,但是这一次,他却想用称呼,来警告陈鸿飞,老子不是算盘珠,你想怎么拨弄就怎么拨弄。“小朱,刚刚韩静给我打了电话。”陈鸿飞毫不掩饰地说道,“身为你的老领导,我觉得我有必要消除咱们之间的误会。”“首先,我从来没有在私下里,接触过你的妻子。”“其次,我对你女儿印象深刻,去年春节的时候,你带着她来过我家,当时我给了她很多的零食,所以小丫头对我特别的黏,想必你应该能够回忆得起来。”“第三,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对待自己的家人,因为一个对家庭不负责任,始乱终弃的干部,绝对不是一个好干部,希望你能够好自为之,正确审视自己。”说完,陈鸿飞便挂了电话。我靠!这算是要挟吗?什么叫好自为之,什么叫正确审视自己?你狗日的意思,不就是想说,我以后能不能升迁,能不能提拔,全都被你拿捏的死死的吗?什么叫对家庭不负责任,什么叫始乱终弃不是好干部?你他妈的意思,不就是说,让老子当了王八还得忍着吗?“操!”朱昊的喉咙里,发出炸雷一般地怒吼,随后他将拿着手机的手,重重地一拍桌子,手机瞬间飞了出去。这个老畜生,真是一点都不拿老子当人看呀!我要报复,我一定要报复!此时丧失理智的朱昊,不停地在房间里来回走动着,他仔细回忆之前,自己给陈鸿飞当秘书的情景,希望能够找到一些,关于陈鸿飞违法乱纪的蛛丝马迹,可是越想心里越凉。他惊讶地发现,自己伺候了陈鸿飞这么多年,好像行贿受贿之类的事儿,自己竟然一件也不知道。确实不知道!因为即便是有某位县里的大领导去拜码头,拎着的东西,最多也不过是一两瓶酒,或者拿着一个小皮包去,离开的时候皮包就留下了。至于酒盒子和皮包里装的是什么,朱昊从来不知道!并且,陈鸿飞这个人极少喝酒,嘴巴十分的严,一些事情从来不轻易吐露,即便是有私密的事情要办,也不会找他朱昊的。换句话说,伺候了这么多年,朱昊就压根没有得到过陈鸿飞的绝对信任。颓然地坐在了沙发上,朱昊心中自嘲地笑了笑,“我她妈连离婚的自由都没有!”然而正在这个时候,桌子上响起了一串急促的电话铃声,他走过去拿起手机,是方晴打来的。“小方,你,有事儿吗?”朱昊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只感觉自己真的很无耻。昨晚上把方晴送到她家,当时的自己,只感觉内心中宛如一座火山要喷发一般,尤其是当看到,她将外套脱掉的那一刻,沉睡已久的兽血终于沸腾了!方晴没有拒绝,似乎这一切,都早已经是她预料到的一般。终于在狂风骤雨过后,朱昊逃了,是那种落荒而逃,是那种屁滚尿流地逃。甚至,都真没有给方晴一个表达的机会,朱昊就彻底消失不见了。如今方晴的电话打了过来,朱昊的内心,还是忍不住一阵怦怦狂跳,生怕电话对面的她,说出什么让他办不到的话。“我想你的时候,可以给你打电话吗?”方晴悠悠地吐出一句话来,顿时让朱昊傻了眼。昨晚上的荒唐事,已经让朱昊懊悔不迭了,如今方晴非但没有提出什么索赔的事情,反而向自己示爱,这该怎么整?“当然可以。”朱昊讷讷地回了一句。彼此沉默了几秒,方晴挂断了电话。她能充分感觉到,朱昊对她的态度,是十分犹豫的。既然犹豫,那就给你充分的时间来思考,来消化,从而让你做出一个正确的选择。这个时间,最好不要超过三天!朱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脑海里渐渐浮现出,昨晚上的场景。一时间,他忽然有种释然的感觉。撇开这一边不说,再说七爷李沧海。自从假死之后,李沧海躲在老宅里,休息了两天,受伤的身体也渐渐有所恢复。这两天的时间里,一直都是李凤娇给他偷偷送东西吃,他则秘密谋划着,该如何为大儿子李龙和自己报仇!晚上十一点钟,李凤娇拎着两大袋食品,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然后又用手机手电筒,照着路走进了房子里。此时的李沧海,宛如一尊雕塑一般,坐在堂屋的那把椅子上。“爸,您还没有休息呀。”李凤娇问道。“三药,大河马还有大飞,他们在什么地方。”李沧海冷冷地问道。这三个人都是大哥李龙的结拜兄弟,李凤娇听闻父亲如此问,立刻明白了他的目的。她想上阻止父亲报仇,但是却也明白,以父亲的性格,他认定的事儿,九头牛都拉不回来的。沉默了几秒,李凤娇说道,“三药最近一直住在他的一个姘头家里,大河马去了外地,已经有两个多月了。”“大飞呢?”李沧海问道。“韩飞昨晚上,被人打伤住院,据说刚刚脱离了危险期。”李凤娇讲完这一番话,随后低声说道,“爸,他们不是杀害大哥的凶手,凶手是老盖那个畜生,您不能滥杀无辜呀!”“滥杀无辜?”李沧海冷哼一声,“那天晚上大龙的死,这几个家伙身为兄弟,即便是不跟大龙共生同死,至少也能放他一条生路!”“可他们是怎么做的?”“吃我李家,喝我李家,花我李家的时候,一个个可是相当的心安理得,出了事儿,却他妈的没有一个人说一句话,帮一把手!”“傻丫头,黑龙社团的人,就他妈没有一个好东西,他们所有人都只听令于老大一个人!”“想让我李家低头,呵呵,老子就让你们,一个个全都去见阎王!”我要用我李沧海的残躯,屠龙!:()官场争雄,从女书记的秘书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