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眉眼漾满了得意,满不在乎道,
“我行走江湖十余载,看人的眼力,还是有的。
说实在的,他们两个人单拎出来看,一个狠辣,一个腹黑,都挺招人烦的。
但是,把两个人放在一起,就还挺养眼的。
没有王爷和臣子的距离感,反而是那种相辅相成又能一物降一物的宿命感。
真是绝了,全天下,没人比他们更般配了。
有句话叫什么来着?
对了!天造地设!就是形容他们!”
云揽月飞起一脚,踹在他的后腚上,
“闭嘴!不许胡咧咧!再胡说,我割了你的舌头!赶紧滚!不许再来了!”
冷风揉着屁股,讪讪地笑道,
“你让我往哪里滚啊?
我可是个赏金猎人诶,一个单子万八千两,放下生意不做,千里迢迢来崖州,难道是为了做好人好事吗?
我又不是什么高风亮节的好人,不会平白无故地奉献自己。”
冷风要表达的意思,很明确:
我就是冲你来的,你还不让我见?
云揽月也不吃他的暗示,又送给他耳熟能详的台词,
“那你滚!滚远点,看你就烦!”
冷风只好做出让步:
“好好好,我不来找你了,你去找我怎么样?”
云揽月黛眉微蹙,
“我整日忙得要死,哪里有时间去找你?”
冷风一脸俏皮笑,
“我整日挖坑埋死人,是很危险的差事。
你得每日来看我一次,看我死了没有,万一我死了,你得给我收尸。
我很内向的,怕生,不想和陌生人埋一起。
劳烦你单独挖个坑,把我埋了。”
云揽月简直无言以对:
他说他内向?他对内向的认知程度,也就是知道‘内向’二字如何写吧?
“我三日去看你一次!”
“成交!”
云揽月送走冷风,天空泛起了鱼肚白,她心中有些犯愁:
往日这个时间,应该叫宗主起床了。
他睡觉沉得很,要死命地叩门好久,才能叫醒。
可今日,他睡在院子里,没门可叩,我应该如何叫醒他?
而且,还有镇北王在一旁……
云揽月飞身上房,悄无声息地从屋脊上露出一双明亮的大眼睛,观望院中的情况。